可是!誰能告訴她她手觸摸到的是什么
堅硬胸膛上不容忽略的起伏,即使隔著夏日薄薄衣物,也能感受到。
來自男人成熟軀體的熱量傳遞她的手心,有股灼燒感,直燙進?陳姝琳內心。又硬又大的……
陳姝琳:“……”
謝蘊宜沒有發現她的失常,滿腦子?妹妹長大了,不需要他抱了,眼?眸的光微微暗淡下去。
小的時候,她不喜歡走路,吃飯和去哪玩便都是他抱著,小小的身軀倚靠在?他懷里,仿佛永遠不會分?開。
他不明白:“為什么呢即便再長大,姝琳也依然是哥哥的妹妹,抱你又不費力,我?很喜歡……”
“對了,姝琳。”他話音一轉,手輕輕拍打小孩背脊。狀似不經意地問:“哥哥和表哥比起來,你更喜歡誰呢”
真奇怪。
陳姝琳貼著謝蘊宜胸膛,耳畔回響他急速的心跳聲。她眼?底閃過輕微詫色,因為憑她這么多年了解,謝蘊宜對這樣年幼且弱小的表弟,或許會不爽,但不會問出這樣的話。
自我?的人,不會將自己和弱者相比較。
想了想,她還是先?哄眼?前人。
“你是我?的血親啊,哥哥。”
陳姝琳雙手撫摸上男人堅毅出塵的臉。戰爭讓他成長了很多,不笑時沉靜地宛如未出鞘的利劍,巍峨的山巒。
這皮膚粗糙臉好多。
她再次強調了一遍:“你是我?親哥哥,我?當然喜歡你啊。你知道嗎在?陳家,如果我?們?兩都不幸隕落,血親還會葬入同?一墓穴。”
本以為這樣說就?沒什么了,可是當她對上謝蘊宜雙眸時,卻怔愣住。
“是這樣么,我?很高興。”
謝蘊宜在?笑,但濃稠宛如水流的悲傷從?那雙瑰麗紫眸之中浮漫。他勾起的雙唇情不自禁地下壓,最終緊泯,剝奪了喜悅的假面。
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與曾經驕傲灑脫的模樣判若兩人。
-
出發前。
“你的傷勢如何”
“好的差不多了。”
青煙由香爐中飄散,寂靜空曠的大殿,天衍宗掌門天陽子?盤腿坐于蒲團上,長髯白須,閉著雙眼?神情怡然。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能夠教導謝蘊宜的東西,偶爾叫來便就?是閑聊閑聊,順便提一嘴孫女風花蕊。
今日叫來他,除了問問傷情,他還將要把一件事?托盤而出。
謝蘊宜盤腿坐于他對面,正隨意地斟茶。他的容貌俊美卻非儒雅那一掛,長發高束,唇角笑容不羈,眉眼?明媚。
即便在?他師尊面前,也并無幾?分?矯揉尊敬之情,一切都隨心所欲。
天陽子?已經習慣了,這徒弟不能拘著,一管束,他能跑到天涯海角去,像風一樣。可是這樣看似灑脫的人,心也令人捉摸不透。
想到當初他剛拜入天衍宗門下的時候,瘦弱的少年生的明眸皓齒,笑容燦爛。
“我?便是要做劍道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