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別說官官相護,就是江閣老本人出手,也壓不住帝王的雷霆之怒。
可慈幼院的孩子做錯了什么宗微做錯了什么
背后謀劃這件事的人,是在用別人的命去鋪路。
宗聿只覺得遍體生寒,涼意浸透衣衫,他連忙阻止宗微,道“震懾地痞而已,你別擔心,我讓林宣調一隊人馬過去。”
雖然刀疤臉他們落網,但幕后的主謀還在,宗聿不敢賭他是不是還盯著宗微。公主府護衛重重,起碼能保證宗微的安全。
宗微不疑有他,拍手歡快道“謝謝七哥。不過我還不知道他們背后的主子,七哥幫我問出來,我要看看是誰那么大膽。”
宗聿答應的爽快“可以。”
連公主的地都敢搶,這人的膽子確實夠大,宗聿也很好奇。
一旁的宗詠聽著他們的話,探頭道“說到地,我想起一件事,七哥,你們軍營的戰馬很多嗎”
宗聿疑惑“你為何這樣問”
軍營的戰馬只能說省省還是夠,和多完全沾不上邊。
兵部每年都是左右推脫,卡著宗聿給的最后期限送馬,馬的質量很一般,大有一種愛要不要的意思,導致宗聿的騎兵連遲遲沒有著落。
宗詠沒有花花腸子,直接道“我之前走南闖北的時候,遇見過一個很有意思的馬販。他家之前是給朝廷供馬,可后來朝廷改變政策,開始征收土地,自己養馬,說軍營的馬供應的上,斷了和他家的生意。他家受到不小的波及,好在他后來重新談了一條商路,他在那條商道上,遇見朝廷的人販馬。”
宗詠話音剛落,兩位哥哥就齊齊變了臉色。
宗聿先是一驚,繼而怒從心起“馬政有自己的養馬范圍,怎么會去征收土地兵部每年都在搪塞我沒有戰馬,他們背地里卻在干販馬的買賣”
宗聿覺得荒唐極了,戶部撥的錢,兵部養的馬,確實兩者都落實到位,只是這錢和馬從來沒有供給軍隊,而是從馬政上過一圈,又折現成銀子,進了這些人的腰包。
他們如此明目張膽,還不漏風聲,可見上上下下的關系全部打通了,相關的人都貪的不少。
宗樾沉下臉“以朝廷養馬的名義侵占土地,中飽私囊,這些人是真敢啊”
宗聿和宗樾對視一眼,想到最近頻出的土地侵占,前世這件事被江閣老遮掩過去,后來積壓爆發時,馬政也受到波及,兵部趁機推了養馬不利的責任。
現在看來,他們當時哪里是被波及分明是想辦法把自己摘出來,再讓宗聿承擔后果。
宗聿閉了閉眼,前世種種在眼前閃過,他胸中戾氣涌現,眼底微紅。
江瑾年注意到他的神情不對,抬手搭上他的手背。
冰涼的體溫讓宗聿一激靈,他轉頭看向江瑾年。
江瑾年道冰凍尺非一日之寒,這些人尸位素餐,利令智昏,就像是陰溝里的老鼠,早已成群結隊。他們貪得無厭,面目可憎,殿下犯不著因為他們生氣。
前世今生交疊,宗聿情緒復雜,對上江瑾年擔憂的眼神,他手掌一翻,握住江瑾年的手指,道“我沒事,瑾年別擔心。我只是在想,這群人的胃口是不是真的大到能把我吞下”
殿下征戰沙場,披荊斬棘,守護一方安寧,是黑暗中高懸的明月,豈是這些蠅營狗茍之輩可比就算他們的胃口深不見底,也吞不下皓月之輝,只會在光明下無所遁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