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行事如此高調，日后必有大患，找個機會我得好好與他談談。”
望著周圍眾人對自己艷羨的目光，程咬金心中自是得意非凡，但他面上仍舊擺出一副嚴肅神情，畢竟何樂未雖剛獲得皇太孫的身份，作為其岳父，訓誡他是理所應當之事。
周圍之人無不暗中嘲諷，今日就讓他顯擺顯擺，既然你是皇太孫的老丈人，那就讓你裝個夠。
“說起一事，我聽說你在西南戰場收獲頗豐，怎么全都用來購置靈田了？何時對修煉靈植產生了興趣？你原先不是常說依靠收取租金生活是最愚蠢的行為么？”
秦瓊憶起了另一樁秘事，二人自西南仙戰場歸來，皆可謂修為大增，但程咬金卻將所得靈石盡數用于購地，即便長安周邊的地產已是價值連城，皆因何樂為父子之事而引發的價格飛漲。如今若再行購地之舉，所需代價更是高昂，雖產出之靈米年年收益可觀，然其回報率實屬偏低。
“天道秘辛不宜輕泄，我先明言于前，爾等若隨我行事，長安境內之地租幾何？我愿額外再增兩成，至于具體事宜，汝等不必過問，權當我贈予諸位的一份福祉。”
程咬金頭上療傷的禁制尚未消退，便已開始盤算起這些同門師兄弟的利益。何樂為曾言可翻倍支付，然而程咬金并未如此慷慨，他打算借此賺取其中差價。
當初各家各戶初入長安時，已在四周購置了不少靈田，賃與何人耕作又有何區別？程咬金這里不僅能提供高出兩成的地租，一些人心中已然萌生了意動。盡管看似僅增兩成，但這卻是年復一年最為穩固的靈石收入來源，更不用提他們手中持有的龐大土地基數了。
“閣下的田地能種下聚寶盆么？”
身為親王的何孝恭平素與眾人關系親密，他的領地眾多，若是盡數交給程咬金管理，每年亦能多出千貫靈石的收益。
此言一出，眾人均止住了交談，紛紛側耳傾聽，顯然這額外的收益對于他們頗具誘惑力。
“爾等無需關心我種植何種作物，總而言之，每年我會向你們支付額外兩成的地租，不過還有一事，你們田地上的佃農，一個也不能遣散，凡是我程家的佃農，無論前任歸屬何處，今年都要留下繼續勞作。去年他們所獲之谷物，今年我仍將如數支付，但他們必須替我效力。”
程咬金忽有所悟，何樂為處并無大量修士可供調用，一旦購地成功，原住的農夫必須留在原地耕作。若無這些農夫，那這片土地便無法成交。
“你這老修行，葫蘆里究竟藏著何等妙法？能否坦誠相告與眾兄弟？”
尉遲敬德正欲出手質詢，卻被秦瓊及時制止，畢竟程咬金此刻仍在家中靜養修為，不同于往日可以隨意挑釁。平日間或許尚可動手較量，但在今日這般情況下，斷然不可。
“罷了罷了，我程某人豈會失信于人？不過是每年些許租金而已，我怎會坑害自家兄弟？我此舉乃是真心帶大家賺取靈石，雖比起你們日常開銷或許微不足道，但至少是一條實實在在的生財之道。若不愿賺取靈石者，那就作罷。”
程咬金無法以凡人的認知闡述此事，實則他自身也無法揣摩何樂為的意圖究竟為何。若非保密之需，他必當明言，然而告知他人自己不過是輾轉運作，從中取利，所獲遠超眾人，且這份利潤乃是榨取眾人腳下之地而得，恐怕他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欲加害于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