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妄動,你在此地就如同守護結界的靈獸一般,只有你鎮守于此,吾等在國內才能安心。若你離開,萬一發生變故,他人難以抵擋。”
呼延大元帥確實威猛無比,然而他的力量需置于刀尖之上,如今的邊防線便是那鋒利的刀尖,盡管國內尚有可用之士,但論及對邊防線的熟稔程度,無人能出呼延大元帥之右。
“稟丞相,我雖無他長,但在守護這片疆域,阻敵入吐蕃之事上,即便是舍命也在所不惜。”
呼延大元帥語氣堅決地回應,這些年來他在南北戰場上馳騁,吐蕃國的部分領土便是在他的鐵蹄下收復,因此言語間充滿自信。
“切莫只念戰伐,如今我方實力未臻巔峰,首要之舉應是探明對方意圖。明日派遣信使攜帶吾令牌前往,要求面見吐蕃都護曾大人……”
昔時若是欲解決紛爭,自當求助于吐谷渾草原的至高主宰米都可汗,然而今非昔比,米都可汗雖依舊身為吐谷渾之首,但其已歸順大唐,成為附屬之邦,諸多事宜唯有在曾大人的見證之下方可定奪。換言之,縱使米都可汗應允之事,未經大唐朝廷確認,則皆為空談;而一旦大唐朝廷應允,若米都可汗膽敢異議,大唐朝廷自有手段使其服從,四方諸國亦只認大唐朝廷,而非米都可汗。
“丞相閣下不妨稍作歇息,自老麥其之地遠道而來,一路辛勞,何不暫且擱置一日,改日再見亦無妨。我看出他們每日叫囂戰事,實則并無侵犯我吐蕃之意圖。”
呼延大元帥計算過行程,深知祿東贊一路艱辛,連他這樣的文臣尚且吃不消,更別提武將了,如此連日奔波,必會使身體不堪重負。
“我在此地駐留時日無多,若無緊急事務,明日或后日便需返程。麥其土司麾下的賊子日益猖獗,朝廷兵馬此刻已無明顯優勢,若他們借此反撲,我又該如何面對王上的問責?”
祿東贊一想到國內混亂的戰況,頓時覺得無力回天。其實最理想的安排莫過于讓呼延大元帥率部返回,親自鎮壓叛軍,如此行事方能事半功倍。然而邊境地帶同樣至關重要,若此刻調走這支精銳部隊,大唐軍隊隨時可能趁虛而入,屆時悔之晚矣。
“局勢至此,與丞相毫無關聯,全賴那些愚昧之人誤導王上所致。依我看來,早該將他們盡數斬首示眾!這群廢物平日里無所事事,只知道在圣地欺凌女子,理當驅使他們投身平亂一線,承受戰火洗禮!”
此次修為動亂的爆發,除了因松贊干布的決策失誤之外,那圣域之內的諸多權臣亦是始作俑者。他們妄圖趁祿東贊這位攝政王離開吐蕃之際,奪取權力,未曾想非但未能得逞,反而使得整個吐蕃陷入了混亂之中。
原本面對這般背叛,松贊干布應將這些權臣盡數斬首示眾才對。然而,他僅對他們施以輕懲,因為一個宗門大國不能僅依賴一人維持,這些人雖時而牽制祿東贊,但在某種程度上也為他制衡了朝局。若這些人皆喪生,那么吐蕃皇廷則將只剩一種聲音,松贊干布并不愿見到如此局面。
回到皇廷的祿東贊深切感受到,贊普對他已不再像往昔那般信任,或許正是因為米都之事,他自立為王的行為讓松贊干布覺得他也有了篡位之心。尤其是當他接到金牌卻未能按時返回時,更令贊普心生疑慮。
“住口!你究竟有幾個膽魄?何言當講,何言不當講,難道你還未脫稚氣嗎?只要有我在一日庇護于你,倘若有一天我陷入危境,你以為那些圣域的蠢貨會輕易放過你嗎?你全家人的生死也敢這般兒戲!”
當前吐蕃境內不容任何叛離之舉存在,先前那些言語雖未直指松贊干布,但卻對圣域的各項法令表現出極度不滿。須知呼延大將軍乃朝廷領軍之人,一旦此言論傳至松贊干布耳中,他又豈能讓此人繼續掌控兵馬?身為王,決不會容忍有異議之人手中握有兵權。
“屬下知錯,即刻便去處置此事。”
呼延大將軍惶恐地答道,盡管他對那些權臣心中仍有不甘,但他的一切皆由祿東贊所賜予,高原之上英勇之人比比皆是,但他們中有誰坐上了大將軍之位?
翌日黎明,天空狂風驟起,大雨傾盆。實際上昨夜已經開始降雨,不過雨勢尚且輕微,今日卻似天河決堤,令人驚駭。即便如此,祿東贊依然決定冒雨前行,早日解決此處事務,便可盡早重返戰場。否則的話,他無法預知戰局將會如何演變。
果然不出所料,麥其土司親率大軍發動襲擊……祿東贊翻開第一份情報,便見麥其土司糾集重兵來犯,幸好他手下的將領們穩住了陣腳,并未導致大規模沖突的發生。
盡管如此,祿東贊還是親自寫下一道密令,交由使者帶回傳達給各營守將,務必嚴守營門,不得放任任何一名士卒擅自外出,若有違令者,歸來之時定將以人頭論罪。
這場戰斗打得實在是憋屈,祿東贊深知他麾下的將士頗具戰斗力,在野外與麥其土司的修士軍隊對決,勝算至少也在五五之間,甚至本方還稍占優勢。
然而問題在于他此刻不在前線,不知對方究竟有何陰謀詭計。他的部下若是正面作戰自然不懼,但若論及機謀智斗,則未必能夠應對自如……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