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附和,安靜的帳篷看起來就像一個神經病在自言自語。
就這樣等到傍晚,七十多個大臣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們個個神情肅穆,體態端莊,就這么從御帳走出,直接回了自己的駐地。
沒過多久,他們的下人,仆役便馱著帳篷,行李,來到了御帳外圍,開始搭建住處。
候良不解,上前求見。
女帝隔著帳篷道:“他們雖然十惡不赦,但如今正在用人之際,朕見他們頗有悔意,便決定寬宥一次,日后隨帳護衛便由他們擔任。”
候良心說如此也不知是監視還是保護,不過倒是省我不少事端,于是行禮道:“遵旨。”
然后離開。
接著眾官便圍著御帳,搭建了近百帳篷。
一夜無話,第二天,方從等人還沒起身,那些官員便按班次排列好,整整齊齊地等待女帝早朝。
“他們連飯都不吃了?”
“真不愧是陛下,馭下有道!”
“昨天聽說專程去的御帳,負荊請罪……”
“怪不得……”
“嘖嘖……”磨磨蹭蹭的眾官,看到這一幕不禁議論紛紛。
但他們并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端正而加快速度。
在他們看來,這些叛逆能得到圣皇寬宥都屬祖上積德,端正一下再正常不過。
等到穿戴用餐完畢,先鋒營兵卒將幾案撤走,眾人這才紛紛涌向御帳。
此時,女帝雖然未露面,但作為近侍的谷俊卻早已等在當場。
他見眾官聚齊,便開口道:“圣皇有旨,以后上朝,眾官在右,罪官在左,不可混亂。”
眾人齊齊躬身道:“遵旨。”
原本,按規制,是文官在右武官在左。
以右為尊。
如今將心懷鬼胎的那批人安排在左邊,又給了“罪官”的稱謂,足見圣皇對他們的褒獎之意,因此他們還是非常滿意的。
只有方從,看出了這是在進行物理隔絕,不讓他們這些人太過靠近罪官。
至于其中有什么原委,他也不是很清楚。
按班排列后沒多久,七俊便魚貫而出。
接著是二張,一左一右站立于龍椅之后。
又靜默了片刻,張宗開口道:“圣皇駕臨!”
于是眾官三跪九叩。
只有方從,半蹲在地上,隨著節奏敷衍了事。
等眾人禮畢,女帝已經端坐在龍椅之上,說道:“眾卿平生。”
“謝圣皇!”官員們站起。
張昌接著道:“陛下有旨,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候良首先出列,道:“啟稟圣皇,臣昨日已經奉旨求見趙真人,并將圣皇旨意告知。趙真人道"還請代我謝過陛下,不過我乃方外之人,無需俗物供養,只如先前一般,幫我在軍營外間搭一潔凈帳篷便可"。”
“哦?”女帝問道:“他說在軍營外圍?”
候良道:“啟稟圣皇,正是如此,臣不敢欺瞞。”
女帝點頭道:“那就遂了他的心愿便是。”
心中想得卻是,難道對方已經發現了什么?以前可都是駐扎在御帳附近的。不過這一二日,她也沒有感覺到神識窺視,再加上自己行事小心,應該沒有暴露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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