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細作跌坐許久,似乎終于理順了心情。
其中一個道:“走吧,兄弟,為圣皇盡忠。”
另一個也道:“為圣皇盡忠。”
說完,兩人便爬起來,首先將金銀財寶揣好,然后再捉住黃綢四角,將其打成包裹。
“我怎么感覺這玩意是活的……”一個人一邊嘀咕,一邊將包裹背在背上。
另一個道:“你管那么許多,我等只管按吩咐去做。”
“可……能落到好嗎?”他是指女帝最后加官進爵的許諾。
“我覺得能,你我在大宋潛伏日久,早就知道圣皇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那人聽后也不知是不是真信了,開心道:“那就好,那就好。”
走了幾步之后,他又停了下來:“可是……”
“可是什么?”
那人指了指肩上的包,道:“這顏色。”
另一個這才明白過來,明黃,是帝皇專用色。他們就這么背著回去,一定會招來麻煩。
“要不我們想辦法換一換,或者干脆脫下外衣罩在外面……”
“不,不用。我覺得圣皇算無余策,既然直接賜給我們,就必然有深遠用意。”
“什么用意?”
“你想,圣皇除了交代我們投……那個,還有一個任務是佯裝發現大墓。墓要想大,墓主身份就必須要高。這世上,還有誰能高過使用明黃布料帝皇?”
“所以,我們發現的其實是古代帝皇墓,那包裹布料就是證據?”
“正是!”
“可……古代距今那么多年,布料就不會壞?”
“那可說不準,再說,真能想到這一層的,咱們就算把一切安排合理,也騙不出來。咱們要找的,就是利欲熏心之輩,否則不好忽悠。”
“也是這個道理。那就這么背著,直接入營。”
兩人終于達成一致,快速向軍營飛奔。
到了門口,有聲音喝道:“號令!”
細作連忙答:“登仙!”
埋伏在黑中的哨兵這才露出半個腦袋,問道:“你倆為何深夜外出?”
原本兩人準備好的答案是奉命偵查,就連夜不收的腰牌都準備好了,但如今卻不能那么四平八穩。
其中一個細作故作神秘地四下掃了眼,然后小聲道:“兄弟,你來,這其中卻有巨大的原因,不方便直言。”
哨兵疑惑地道:“營門四下埋伏的全是我同鄉,你們可莫搞花色。”
細作道:“我們也是正經兵卒,非是外敵,哪里敢害大人?大人也不需太近,只要能看清我手中之物便可!”
“莫非是鋼弩?”哨兵緊張起來。
“不敢不敢。要不我放在地上?”
哨兵道:“你且放,慢些。”
說著,他竟不知從哪撈了塊盾牌,擋在身前。
倆細作相視一笑,并未放下包裹,而是將那塊純紅珊瑚放到地上。
“大人,我倆不動,你只管放心來看。”
那哨兵想了想,一步一步謹慎上前,沒多遠,他便就著火光,看到了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