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玩意有時候,就是鑒別是否是金人的標志。
“金人?金人怎么會混進咱們大宋的禁軍?”
“莫非他就是那個奸細?”
“沒錯了,一定是他。”
眾人議論紛紛。
只有夫長搖頭道:“不像,你們想想,真要是奸細,怎么會帶著金珠潛伏入敵營?”
“那他怎么回事?”
另一個問后,道:“這人與我同伙,身世我倒是知曉一二。他是孤兒,早些時候流落京城,是老伙長給撿回來的。后來老伙長去世,無后,便由他頂替入營。只是我們都不知道,他身上一直帶著金珠……”
夫長點頭道:“那就是了。想來應該是金人遺留在封京的孤兒,陰差陽錯地進了禁營。一開始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來長大才明白金珠是什么。”
“如此說來,他就不是奸細?”
“哪有讓一個小孩做奸細的?”
“那他不做賊心虛,為何逃跑?”
“你虎啊,這次圣皇嚴查,肯定是有絲毫疑點都不放過。你說,他一個金人,藏有金珠,潛入先鋒營到底是為了什么?到時候被抓住,說自己毫不知情,一心向宋,就問你信是不信?”
“那……也沒必要自殺吧?”
“唉!”夫長嘆息一聲,道:“是沒必要,他自殺,是不想連累咱們。”
與奸細日夜相處幾年,都沒有發現端倪。
往松了說,是失察,往重了說,誰知道有沒有被收買?
總之,最少也是個包庇之罪。
但現在,他一死,眾人便擺脫了嫌疑。
“他……他這是為了我們?”
那個與他同伙的兵卒,迅速紅了眼圈。
其他人也覺得心里像堵了什么似的。
追那么緊,都沒能讓兄弟安安穩穩走最后一程。
良久后,有人問夫長:“大人,怎么辦?”
夫長道:“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沒用了。把珠子連同尸體一起搬出去吧,欽差來了,也好交代。”
兵卒們答應一聲,小心翼翼的將死者搬到外面。
有人怕他磕著,特意抱來禾草。
有人則上前,將他的衣物整理干凈。
沒等多久,果然有三個年輕后生,來到帳篷附近。
“奉旨檢查,所有人站好!”他們高喝一聲后,立刻便發現草上的尸體。
“怎么回事?”其中一個問。
夫長上前,答道:“啟稟大人,是這樣……”
他事情七八不離十的敘述一遍。
后生聽后,再次打量一遍尸體,道:“可惜可惜,挺英俊的一個人,罷了,你們站好。”
說完,他們三人便開始搜身。
一開始的時候,為了演戲,他們還能仔細尋摸。
隨后搜著搜著便不耐煩起來,所以,在兵卒們看來,三欽差就是敷衍了事的隨便碰了碰他的腰腹,便說搜檢完畢。
——他們卻不知道,實際在面對面的時候,已經有許多微小的蟲卵,被吸進了他們的口鼻。
“呸!真臭!”
“就是,像幾年沒洗的爛肉!”
三人一走,兵卒們便開始小聲議論起來:“這幫人,真……真……”
畢竟是欽差,到最后他終究是沒敢把話說出口。
只有夫長,愣愣地看著草上的尸體,喃喃地道:“身上沒怎么看,帳篷也沒搜。他……死得是不是也太冤枉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