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后,
漆黑一片的廂房內明紋燈已經亮了起來,散發的白光將整個房價內照亮。
四方桌前,
許元裸著半身坐在椅子,冉青墨面無表情的坐在對面,桌子擺著那柄墨劍,入了鞘的。
一身睡服的許歆瑤站在許元身邊細心的為他的傷口藥。
那一聲劍鳴很自然的把她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出來看了一眼,便見到隔壁屋頂被劍氣斬出的窟窿,愣神之后,便跑到隔壁推門而入,然后她便見到了房間內的床塌了,以及拿著劍的冉青墨和倒在木柴堆里的三哥。
房間內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只有許歆瑤擺弄藥罐和撕扯紗布的“滋滋”聲。
肋骨傳來的鉆心疼痛讓許元眉頭皺的很緊,不過沒吭聲。
他的肋骨斷了兩根,手骨估計應該骨裂了。
那道劍氣沒砍他,若是砍了他,許歆瑤現在應該是在給他墳,而不是藥。
一邊忍著疼,許元一邊盯著對面神色無辜的大冰坨子。
冉青墨在吻了他臉頰之后,便輕輕松開了他的手,準備起身。
送到嘴邊的肉能放走么當然不能,肯定得吃干凈。
許元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一手腰肢,一手后腦。
事實證明,再冷的女人身體也是熱乎的,尤其是紅唇和腰肢,正準備用手感受一下大冰坨子的心跳。
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他寄了。
兩唇相接的一瞬間,許元看到了她美眸掙得很大,帶著愕然,但旋即便感覺自己剛被松開的手又被握住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咔嚓。”
寂靜的房間內,清脆可聞。
應該是個好手,因為挺好聽的,不過就是疼了點。
在疼痛還沒有蔓延到全身之際,劍鳴響起在側耳,插入床板的墨劍直接大冰坨子握著向一揚。
房子被削了。
而同時她一掌拍出,打在了他的胸前。
床不堪重負,轟隆塌了。
想至此處,許元深深吸了一口氣,但因為肋骨的傷被疼痛一陣齜牙咧嘴。
而這時,
輕柔的聲音在他的身側響起
“三哥,你別動,我準備給你固定,這藥膏需要時間才能滲入進去。”
許元聞言不動了,但眼神一直盯著對面的黑衣女子。
見到許元的視線,許歆瑤略微遲疑,低聲的勸道
“三哥青墨姐姐若是不愿,你現在還是不要勉強她了。”
“”
許元回眸看了一眼這四妹,因為傷勢,只能溫聲細語
“我勉強她伱看看這是誰的房間”
許歆瑤美眸看了一眼對面面無表情的清冷女子,略微遲疑,低低的說道
“若是青墨姐姐愿意的話,也不會這樣了。”
“許元”
而這時,對面一直沒有說話的冉青墨輕輕開口了。
“怎么”許元瞥了他一眼。
“師傅說,若”
“別師傅說了。”
許元打斷,看著她“你師傅說沒說過女子大晚跑到男子床吻人家代表什么”
他其實很不理解。
一個女人,大半夜的爬到一個男人的床,還趴在身吻了他代表什么
代表她在請求互動。
百分之百代表這個。
許元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就沒見到過例外。
除了今天。
“”
冉青墨沉默一瞬“沒有。”
許元嘆了口氣
“沒有就對了,我現在告訴你,代表她想要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