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天安商會的會長聽聞后,悲憐庶黎,主動愿捐贈三千萬兩的錢糧。”
話落,
皇袍老翁擺了擺手,許殷鶴他手中的奏折直接憑空的自燃了起來,最終化為灰燼沉入深潭。
幾句話的功夫,老翁與許殷鶴便跨越千米,走到了湖心島。
此處修有一處臺樓,朱紅碧瓦,豪奢至致。
走入閣樓,兩側侍立的太監與宮女立刻跪下請安。
二人一路走到了閣樓頂端入座。
方才消失的蟒服男子再次出現,為二人沏茶端水。
清風微微拂動身后的皇龍袍,老翁看著波光瀲滟的湖面
“朕那老三去了萬象宗。”
許殷鶴飲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死了”
仿佛再問一個尋常不過的事情。
聞言,老翁臉猙獰的青筋似乎笑了笑
“那小子從小就跑得快。”
許殷鶴繼續飲茶,評價道
“三皇子很不錯。”
老翁這次直接哈哈一笑,帶著揶揄
“老三是很不錯,比你家老三好多了,不過可惜一直對朕這位置沒什么念頭。當然,也可能是朕沒看出來。”
許殷鶴面容無喜怒,道
“也許吧,三皇子與玉成兄弟情深,不爭興許有個善終。”
李玉成,當朝太子。
老翁聞言用那紫黑色的眼瞳盯著許殷鶴看了數息,忽然笑著問道
“殷鶴,你覺得我應該把這位子傳給誰,太子么”
對于這涉及大統之位的話題,許殷鶴的聲音依舊低沉而平靜
“此事你又何必問我”
“你權傾朕的朝野,自然是要問過你的意思。”老翁聲音笑呵呵的。
“”
許殷鶴“宕”的一聲放下了茶杯,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閣樓頂端卻很響
“壽元未盡,何必著急”
老翁咳嗽了兩聲,指了指自己嘴角邊的血跡和臉色
“你覺得我這是壽元未盡的樣子”
許殷鶴聞言唇角微勾,第一次笑了。
鷹隼般的目光緩緩掃過天空隱匿的陣法,掃過一旁的蟒服男子,掃過那碧波一片的湖泊,最終再次落在了皇袍老翁的臉。
他的聲音慢條斯理
“若曜玄你真命不久矣,我就不會來此。”
老翁瞇了瞇眼,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
“在你面前,朕這皇帝真是一點威嚴都沒有。”
許殷鶴搖了搖頭
“現在的一切都始于我們的當年的想法。”
老翁仿佛閑聊
“那想法一代人實現不了。”
許殷鶴問
“所以妥協”
“砰”
二人眼前茶案瞬間四分五裂,強大的源炁掀起的氣浪沖擊得二人的衣袍獵獵作響。
閣樓之巔,悄無聲息。
沒了桌案,老翁的手懸在半空,兩位老友神色如常的對視,蟒服男子依舊垂著眼眸侍立一旁。
很快,沉默便被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打破。
老翁直接咯出了一大灘烏黑的鮮血,一旁的蟒服男子想要前,但卻被他抬手示意別動
“許殷鶴,現在動手,天下只會變得更亂,最起碼,我們得先把周邊異族斬除。”
許殷鶴語氣不急不緩
“宗門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別告訴我你還沒有接到北邊的消息。”
老翁用白布擦著嘴角的血,氣氛凝固得仿佛要結冰。
許殷鶴緩緩起身,踩著地面的木屑走到窗邊,背對著老翁
“北方的戰事要敗了。”
聲音平緩,但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
老翁一時無言。
許殷鶴轉過身,看著老友
“李耀玄,宗門不會坐視我們除掉周邊異族,武元想要斬除蠻族異王,但她現在已經被那異王圍在大驪山,孤立無援。”
“”
老翁隨手將染血的白布扔在地
“你想說什么”
許殷鶴輕輕扶了扶光滑的檀木窗沿
“宗青生在定蠻河附近。”
定蠻河,距離大驪山不過三百里。
老翁聽到這話,輕輕笑了,盯著面前的老友,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許殷鶴,你這是要裹挾朕的選擇”
許殷鶴理了理袖袍,朝著眼前的大炎皇帝深深一禮
“如果陛下您如此理解的話,那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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