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府邸在帝京的同樣很大,甚至比靖江府的那處府邸還要大,當今皇帝特意下令在這寸土寸金的皇城內拆了附近好幾條街區給那老爹興建的。
與靖江府城的許府相比,帝京的相國府邸明顯熱鬧了很多。
除了最基本丫鬟侍者,府邸內還有很多穿著朝堂官服以及錦衣華袍之人。
這些人有些是來拜碼頭送禮的,有些人是來送奏折,還有一些則是他老爹的手下集團幕僚。
曾經不知,但如今再看,這相國府邸就是一個帝京之內另一個朝堂。
能留在這相國府邸內做事的,基本都是一些老人,也因此取下人皮面具的許元在其內也算是暢通無阻。
沒有突然冒出一個旁系公子哥或者高階惡奴來刁難他這外出歸來的三公子。
一路走過,躬著身子對許元行禮的大半之人,氣息皆是渾厚得深不可測。
若換做滄源里,這些人的頭大概都是頂著血色問號的精英。
畢竟,
滄源里這相國府邸算是最難的一個最終房。
收斂思緒,許元輕笑著搖了搖頭,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扔出腦海,抬手按住面前木門。
相國府邸大部分的面積都是外庭,給嫡系居住的內廷其實并不大。
四兄妹一人一個,許殷鶴一個,一間書房,還有一間一起吃飯的正堂。
想著,許元走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熟悉的石板路,兩邊種著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十幾米外的盡頭便是正堂。
而此刻正堂之內已經坐著一老一少。
雨水淅瀝瀝的下著,沿著老舊瓦片從屋檐如珠簾般墜落,敲打在院子中形成了一片片的水洼中濺起陣陣漣漪。
不過倆人都沒等他,已經開始動筷子了。
見狀,許元不自覺的微微一笑,快步前
內庭的正堂內并沒有什么雕龍畫鳳的布局,就只是一張四方桌,每邊能坐倆人的那種,挺簡樸的。
因為這內庭屬于相國府真正的禁區。
許殷鶴親自定的規矩。
除了他們一家子人,其他人都不許進,就連婁姬那些高層都不準進的禁區。
沒有外人,所以自然不需要那些排場。
雖然是許元初回帝京的一天,但父子倆都沒有給他接風洗塵的意思。
中午的飯菜依舊是四葷兩素一湯,和以前一樣。
人不齊就是這標準,若是人齊會多一葷一素。
不過
人,應該不會齊了。
“”
不大的正堂只有筷子碰撞瓷碗發出的清脆叮咚聲,以及外面雨水的聲音。
許元打了聲招呼后,許殷鶴點了點頭,然后他便坐下了。
沒有寒暄,沒有噓寒問暖,仿佛他不是出去了兩年,而是早出門,中午回來。
吭哧吭哧刨著飯菜,父子三人都沒說話。
倒不是有什么規矩,許殷鶴不是一個嚴父,別說吃飯說話,就算你吃飯把桌子掀了他都不會說什么。
只要你準備好事后被許長歌吊起來打就行。
沉寂許久,
許殷鶴緩緩放下了筷子,看著回家的許元
“你的婚約暫時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辦。”
許元聞言抬眸,略微沉吟,問道
“為什么”
許殷鶴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說到
“武成侯去北境了,所以婚事得等他回來。”
許元聞言立刻皺了皺眉。
武成侯去北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