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而空幽,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發霉的血腥味。
走在這條幽長的走廊,只有許元與許夢溪兩人空幽的腳步聲靜靜的回蕩著。
一路走過,許元能夠清晰看到兩側牢房內那些犯人凄慘的模樣。
關在這詔獄里的人,要么是一些一方巨擎,要么是朝堂風光一時的朝堂重臣。
不過現在這些人有些血肉模糊,有些不成人形,他們嘴里發出的痛苦呢喃被牢房的隔音陣阻隔。
進了詔獄的人,基本就與人無關了。
這是許元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詔獄與天牢和黑獄,并稱大炎三大獄。
前兩者性質是官家的,而后者則是私立的。
在達官顯貴的群體內名聲都很大,陷害忠良、屈打成招之類的美名不勝類舉。
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許元將目光放在了身前的這道窈窕身影之。
一條長長的高馬尾不斷的在許夢溪腦后晃呀晃的,她似乎很開心能將他抓到這詔獄來。
果然和滄源里一樣,是個標準的外冷內熱的傲嬌絕色。
不過考慮到之前的過節,這女人對他應該是真正的外冷內寒。
正想著,前方許夢溪忽然頓住腳步。
許元收斂思緒,問
“到了”
許夢溪沒理他,用鑰匙打開旁邊的一間牢房,回過眼眸,冷冷吐出兩個字
“進去。”
略顯清厲的聲音回蕩在幽長的走廊。
許元瞥了這牢房一眼,沒動。
開玩喜,紈绔能住這種地方
陰暗潮濕,一張木桌,一張木椅,草席還浸染著一任主人的黑褐色血液。
許夢溪見著這一幕,不算豐滿的胸脯起伏兩下,陰陽怪氣
“三公子,您是覺得這地方不符合您的身份”
許元掃視一眼這刑房內還各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染血刑具,回過眼眸
“我記得,你們密偵司只管抓人,審人和安排刑房這事應該是詔獄的司寇監負責。”
許夢溪聞言,沖著許元微微一笑
“不勞三公子擔心了,龍平河畔這一帶歸小女子管,你在那犯事,按大炎律法,我這從四品的提刑使有權扣押你三天時間。”
“嚯”許元不怎么懂這些律法的彎彎道道“真的”
“小女子怎么敢騙您”
許夢溪一雙眼眸彎成了兩道月牙
“接下來,三公子您將會和我在這房間里一起度過一段很難忘時光。”
許元笑了“得嘞。”
大步走進刑房,翹著二郎腿坐在刑房內唯一的那張椅子,回眸瞥著門口那平胸女
“既然佳人相邀,本公子自然不能拒絕。”
說罷,
許元從須彌戒中取出了一瓶醉仙釀和兩個便攜式的明紋燈,一邊自斟自飲
“來,幫我掛,這地方太暗了,本公子不習慣。”
“嘶呼”許夢溪眼神噴火。
“別喘了,再怎么喘也變不大的。”
“”
最后深吸一口氣,許夢溪走到近前直接一巴掌拍在案桌,瓶中的佳釀一陣搖晃,一字一頓
“許長天,這里是詔獄,把須彌戒交出來”
許元喝酒的動作僵住,眨巴下眼睛
“啊這詔獄不讓用須彌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