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似乎確認了某些事情,聳了聳肩,語氣抑揚頓挫
“因為你們相國府那不知名的一把手,黑鱗軍貿然出城,可把皇姐氣得夠嗆,她現在應該在通訊圓晶那邊聯系增援。”
“是么”
許元瞇了瞇眼。
這三皇子應該是意識到了一些事情,不過既然說出來那就說明他并沒有外泄的意思。
想到這,許元微微一笑
“那二皇子呢”
“他在幫著皇姐處理軍務。”
“軍務”許元有些訝異。
三皇子擺了擺手,解釋道
“不是負責城防的具體事務,而是幫著我皇姐坐鎮府衙,調度物資,城內治安,以及城防預備隊一類后勤事務。”
許元目露一抹思索“他還懂這些”
“當然了,父皇都說我二哥像他。”
三皇子目露一抹贊嘆,抬手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微小的距離
“他基本什么都略懂一些,比我那只知仁義禮教的大哥強多了。”
許元沒見過當朝太子,因此也不知對方話里真假,輕笑一聲,道
“既然三皇子殿下如此看好你二哥,奪嫡之爭,你干嘛跟著你大哥反正你們家血緣關系也沒那么重要。”
“”
三皇子沉默一瞬,忽然幽幽一嘆
“三公子,
“我父皇登基后,我那幾個皇叔要么自盡,要么瘋了。”
“”
風雪如瀑,映襯著李筠慶臉色的無奈。
許元則笑瞇瞇的問
“那怎么確定你大哥登基后就不會動你你可掌著皇家所有的商會,還有御影衛,這威脅嘖嘖。”
無外人在場,三皇子的話也很直接,道
“大哥二哥都不支持,我總不能去支持我那六弟吧他外公瑯琊侯手里也就三萬瑯琊軍,給武成侯手下的北封軍塞牙縫都不夠,這讓我怎么支持”
許元啞然,舉杯。
兩只酒杯在風雪中碰在一起,隨后飲盡。
許元放下酒杯,悠悠一嘆
“你倒是挺難的。”
三皇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獨自喝了一杯
“確實挺難,最是無情帝王家,我也只能賭了,若是大哥真要動我,母后估計會勸他,而且從小一起長大,我又兢兢業業幫他這么多年,愿意主動放權的應該能做個閑散王爺。”
許元瞥向一旁散發著暖意的烤架,忽然問道
“那筠慶你就這么愿意將自己命運交由他人之手”
三皇子瞇了瞇眼,笑道
“三公子,你的意思是”
“既然難,為何你不親自”
“”
亭內忽然沉默。
半晌,
三皇子忽然哈哈一笑,指著自己,道“我我拿啥和我二哥大哥爭論出生我比大哥晚了二十幾年,論能力我不及二哥”
許元默默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
三皇子聲音停滯,眼眸一凝。
這吊人居然直接承認了。
嘛,不管承不承認對于他而言都一個樣,反正他不敢往外說。
凝重逐漸消失,三皇子靠在了椅背,笑呵呵盯著許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