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鄉遇故知,老鄉見老鄉,但卻沒有淚汪汪,有的只是殺意。
雖然作為一個菜雞,許元目前還感知不到意的存在,但想刀一個人的眼神始終是無法掩飾的。
目光在風雪之中交織。
許元輕笑了一聲,拍了拍周琛肩膀,道
“周先生別緊張,我熟人。”
話落,周琛將按著劍的手收回,但依舊警惕的看著遠處女子。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許夢溪的聲音透著寒意,以及一抹微弱的不可置信
“許長天”
許元緩步走到許夢溪的跟前,長發在風雪之夜飄散,笑容溫潤
“怎么,之前兩年不見都能一眼認出來我,這才分別幾個月就不認識我了”
“”
許夢溪沒再說話,盯著許元按住了腰間掛著的佩刀。
雖然已經確認對方身份,但她無法想象以這紈绔那高高在的身份,怎會在這時來此危城之中
瞥了一眼她按著刀的手,許元笑
“你按刀做什么,殺紅眼了么殺了靈水宮的紈绔,還想把我一起殺了”
說著,許元笑呵呵的揚起下巴,把脖頸露出一部分
“若是想,那就來,反正如今北封城危及混亂,以你這修為殺我這五品凝魂應該是易如反掌。”
許夢溪握緊了手中的刀柄,眼神微寒但沒動。
許元饒有興趣的下打量了對方一圈,嗤笑一聲
“我還以為你會和殺掉那靈水宮的首席紈绔一樣殺了我,看來伱還是知道區別的。”
頂級紈绔,亦有差距。
許夢溪顰著眉,一字一頓
“許長天,你與那岳煥彬并無區別。”
“區別大了。”
許元搖了搖頭,慢條斯理“你殺那什么所謂岳煥彬算是功績,事后皇和我父親都會嘉獎于你,但你若把我殺了”
說著,許元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
“你,你的師尊,你師尊的家人,以及你的親朋好友全都得給我陪葬。”
許夢溪一雙美眸微微瞇起,握刀的手攥得更緊
“你們相國府在北封城內的所作所為,按照大炎律法夠你們死一千次。”
許元聽到這話低笑一聲
“瞧你這話說的,大炎律法都是我父親他們制定的,好像我們相國府是什么大反派一樣。”
說著,
許元唇角含笑
“這么多年了,夢溪你到現在也成熟了不少,應該很清楚若是我們不做那些事情,宗門那邊一樣會做,此消彼長,那我們便是對著宗門引頸待戮。”
許夢溪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許元的手,在風雪中呼出一口白霧
“謬論詭辯,一丘之貉而已。”
許元笑了笑,也沒反駁,抬手拍了拍許夢溪的肩膀,便越過她朝著議事大殿走去
“隨你怎么說,理想的世界只有理想中有,本公子欣賞你,希望你能一直堅持自己的初心。”
走出數步,許元腳下一頓,忽然笑道
“還有,我再勸你一句,過剛易折。”
許夢溪聽到這話突然炸毛,轉過身,看著他在風雪中的背影,握著刀柄咯吱作響
“許長天,你什么意思”
許元回過眼眸眼帶笑意
“你說我什么意思,若不是這場天災暴雪,憑你之前在北封城內的作為,現在你已經被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