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你”
“砰”
一聲悶響打斷話語,許元整個人直接倒飛而出,身形在焦黑的坑底翻滾出去十余丈才堪堪止住去勢。
忍著肩頭的疼痛,有些狼狽的重新站起,許元握著柳木鬼刃的手掌略微用力,不祥之氣從中散佚,眼神不善的盯著不遠處的許長歌。
月色之下,兄弟二人持劍相對。
對視一瞬,許長歌忽然將手中劍刃歸入劍鞘,溫聲細語的問道
“長天,你方才說什么”
“”
見到許長歌將劍刃歸鞘了,許元立刻默默收起柳木鬼刃,輕咳道
“母親以前說過,做兄長的要讓著小的。”
許長歌眼角跳了跳
“母親當初那話是對著誰說的你自己心里沒點數,不是你一直欺負歆瑤”
“”許元。
面露一絲尷尬,許元輕咳一聲,小聲比比
“那母親還說過,我們兄弟之間要和睦,凡事遇到矛盾不能打架,要講道理。”
許長歌深吸一口氣,冷笑
“所以為兄現在不就正在和你講道理么”
一邊說著,
許長歌在許元的注視下揚了揚手中握著的劍,然后語重心長的道
“這掛墜效果不明,你修為不夠,拿著太過危險,為兄先幫你保管,你很有意見”
“”
許元抬頭望天,沒再說話。
許長歌冷哼一聲,低聲道
“既然沒有意見,那這事就這么定了。方才我施展了娘舅的劍技,能感應到的人不敢過來多事,但此地離帝安城頗近,興許會發生意外,我們準備離”
“今夜不會有意外的。”許元忽然打斷了許長歌的話。
許長歌腳步一頓,眉頭微微皺起“什么”
許元朝著許長歌身后的虛空上努了努嘴
“喏。”
“”
許長歌沉默著回首,入目所及,一席白衣勝雪正靜立在月下虛空。
鳳九軒俯瞰著下方滿目瘡痍的大地,將周遭的所有事物盡收眼底之后,身形便緩緩朝著下方兄弟二人落去。
看著那愈來愈進的白衣劍圣,許元別開視線杵在原地沒動,許長歌則很是尊敬的低頭行了一禮
“娘舅。”
“”
落至近前,鳳九軒略微頷首,環視了一圈四周,略感興趣的問道
“你兄弟二人今夜在此作甚”
許長歌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回道
“長天在外惹了事,自己解決不了。”
聞言,鳳九軒似若遠山的劍眉立刻皺起,看向了一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三外甥,對著許長歌問道
“那你又在這作甚”
許長歌同樣看著許元,輕嘆了一聲,語帶無奈
“長天又用以死相逼的方式讓我過來幫他擦屁股”
“許長歌,我警告你,你別血口噴人”
兩道如劍視線投落在身,許元瞬間有些急了。
雖然娘舅從小到大僅僅只揍過他兩次,但萬一今晚就變成第三次了呢
如果許長歌這話是說給那老爹聽,那這事完全沒有問題,因為那老爹會先詢問原因,但這娘舅可沒有這么閑心管這么多。
許元看著許長歌,語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