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長天你過那份內參”
許元默然點頭。
“呵對的,那場洪是天災,但也是人禍,涉及到朝堂上的一些重臣,也涉及到了一些宗門之爭,我父親卻傻乎乎的覺得自己被人相中了,而結果自然也不必多言。”
說著,婁姬沉默了少許,美眸半瞇,細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那個時候,朝堂真的距離我們太遠了,遠到那里的人只需要一句話,便可以讓我的家支離破碎。”
永慶四十年,許殷鶴入京第八年,婁姬六歲。
武陵成軍儲司轉運使婁青吾視庶黎為草芥,中飽私囊打入死牢,府內男丁充戎流遷千里,女眷收教坊司。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
世間少了一個武陵城婁府的大小姐,也多了一個名為婁姬的懵懂小女孩。
在經歷漫長的發配之路上,婁姬的母親死在路途上,僅僅是垂髫稚童的她不得不開始學會在這世上獨自生存。
她學會了偽裝,學會了討好,學會了如何用自己單薄瘦小的身軀和靈光的腦子去殺人。
聽到這,許元下意識瞥了身側老姐的側臉一眼。
六歲殺人
狠人果然都是從小開始煉成的。
婁姬則是絲毫不以為意。
發配的旅途真的很漫長,而在他人的死與自己的活之間,這個選擇其實并不難。
她平靜訴說著尚且僅有六歲時,自己的心中所想
“一路上我都堅持了下來,因為我知道我與那些人不同,我很漂亮,也聰明,只要我堅持到了教坊司,我很快便能得到最好的待遇,然后一步步的往上爬,直到見到那一言定下我家生死的“大人物””
“復仇么”
“很老套的理由”
“那時的你,應該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
婁姬聞言沉默了一瞬,隨即紅唇輕揚
“是啊活下去的理由。”
這是那時的婁姬的想法,但厄運專挑苦命人,麻繩專挑細處斷。
她并沒有如自己所愿的那般進入帝安城的教坊司,因為他們在路上遭遇了妖患。
監送兵卒不敵妖獸,很快便潰散了,留下那一路二十余輛的露天囚車暴露在妖獸的利齒下。
婁姬說自己看著那頭妖獸朝著自己所在囚車走來時,心中其實并不驚恐,也不慌亂,因為她感覺自己能活下來。
用同車其他女眷的命,換取自己活下來。
新年快樂哦
今年有點低估親戚的勸酒能力了
酒文化真乃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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