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稚童沒有任何征兆的驟然消失在了他視野中。
來都來了,總得去見那少婦一面。
大炎的禮節很繁瑣,朝堂地方,官品上下,男女之別,政堂軍衙都各有不同。
媽的,現在想起這話怎么想怎么好笑
人家在北境統兵大殺四方,你特么在西漠統兵生死不明
走到拿出古樸八仙桌前拉開椅子坐下,許元直接把腿敲在了桌案上,眼神陰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強行按壓下了心中的這些負面情緒。
“公子,這是否有些”
“戰戰死后便便不不知道”
許元輕輕將腿從八仙桌上放了下來,站起身子
眼前的這一盒晶狀體,以高階陰鬼最精純的陰源與一些不知名的物質一同煉制而成的瑰寶
吃下去
只要吃下去,糯糯就能離徹底誕生更進一步
在盯著那玉盒看了一瞬之后,莞夫人還是很快的將視線挪開了,因為她感受到了眼前這萬年鬼柳那飽含殺意的目光
按照常理來說,那包裹在陰影中的鬼嬰應該是莞夫人的附庸,就像曾經的千棘鬼柳能夠操控諸劍谷中那繁多的千棘柳樹一般,但這鬼嬰卻偏偏在莞夫人妥協之后,主動跑過來招惹他。
但能懷孕,這事就完全顛覆了許元的認知了。
不過還好柳木鬼刃起作用了。
魁梧男人似是想起什么,痛苦的抬起頭,求助似的看向了許元
“為守護夫夫郡主夫人斷后”
“這名詠魂人”
淡漠的視線,無垠的威壓,以及仿若亙古長存的詭異柳枝讓它生來第一次感受到了畏懼
而看見對方這幅反應,許元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氣。
長天,本姑娘說過,我李君武不必她李清焰差
“本座想要什么,我方才不是說了么”
不過許元卻并沒有看到莞夫人,反而在門口看見當初那名給他們領路的壯碩家丁。
若沒有大冰坨子,許元自己大概率是來不到這里。
“身為狼襲親衛,為何再此”
很漂亮的一個少婦,風韻猶存。
說到最后,許元的音調猛地加重。
若是對方沒被嚇住,驟然出手
許元連忙止住思緒,在心里反復默念了兩句我是圣階陰鬼,也便繼續朝著宅府正廳的方向走去。
“噗嗤。”
不過對方速度之快,即便以他融身修為加上各種強力buff,也根本看不清對方去向。
“狼狼襲親衛都統。”
他根本經不起試探。
所以他必須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被冒犯了,你不付出代價我就和你玩命的癲狂形象。
當然,
在走到距離正廳七八丈遠時,侍立門口的莊稼漢也便主動迎了上來。
許元方才通過柳木鬼刃釋放的這種威壓也只是個樣子貨而已。
方才與那小鬼的遭遇總體算是利大于弊。
“我說,讓她來見我”
磕磕絆絆的話語說道一半,魁梧壯漢直接失控般的捂住了腦袋,聲音帶著驚恐與痛苦
“不對不對,俺俺還得去去保護郡主不對俺已經死了啊啊啊啊啊”
只是后者是自愿,而前者則是強行灌入。
話音入耳,
無垠的枯柳空間一陣搖晃,迷霧中那仿若無窮無盡的柳枝如同觸手般逐漸朝著黑影稚童綿延爬來。
就相國府對于陰鬼的研究理論來看,陰鬼這種存在是在生靈死亡之后由某種尚且不明的力量扭曲而成的,并不存在任何延續后代的手段,更別提胎生這種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