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幾乎是在同時,后院之中驟然響起了一片炸鳴!
“轟隆————”
靜謐的泗水觀被這一聲驟然迸發的氣浪擾亂。
那些零散便不在林間的居室燈火亮起,
一名名氣息深厚的強者受到驚擾,正欲沿著聲響傳來的方向查探.
“不想死,就最好學會管好自己的眼珠子。”
平淡的聲音在泗水觀的上空擴散,屬于至強蛻凡的威壓直接橫掃而出。
感應到這股氣息,這些隱居于此的源初強者也都紛紛收回了探查的意魂,其中甚至還有兩人直接化作遁光潤了。
當一切歸于平靜,
許元方才將視線落在面前這位黑衣人身上。
后院之中出現了一個數丈的坑洞。
坑洞正中,
許元維持著持劍下劈的動作。
黑衣人站在原地,眼眸深邃。
泛著寒芒的刃鋒于其額前一寸之地定住,不得寸進。
一切都仿佛靜止了。
為有許元方才揮灑出的血墨劍痕在空氣中散逸出一道道優美的弧度。
這大概是許元第一次見到穿夜行衣的人。
一身黑,材質似乎極為特殊,配上此人的斂息術,即便是他的靈視方才都未曾發現對方。
“三公子的脾性果真一如既往。”
黑衣人的聲音自黑巾下傳來,甕聲甕氣,聽不清其本音:“如此修為可稱驚才絕艷,但修行一道時間的積累也很重要。”
許元手掌一翻,手中劍刃消失,瞥了這黑衣人一眼,便朝著前院走去:
“趕緊滾吧,我還不想撕破臉皮。”
黑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盯著許元背影笑道:
“三公子,這可不行,鄙人所受之命可不能半途而廢。”
許元腳步頓下,回眸瞥了一眼那散逸在空氣中血色墨痕,又看向黑衣人,問道:
“你說這話,
“是對自己修為有自信,還是對自己的后臺有自信?”
“.”
黑衣人眼角跳了跳。
這許長天覺得猜出了他的身份,但居然還敢說這種話。
許元沒有理會這多,眼瞳中的血芒閃爍著殺意:
“我最后再說一次,趕緊滾。”
黑衣人忽然笑了:
“三公子,鄙人也已經解釋了,走不了。”
許元聞言也笑了,沒頭沒尾的說道:
“閹人,本公子可不是劍修,不想體面,那我只有幫你體面了。”
說罷,
他便消失在了后院之中。
就在黑衣人疑惑之時,周遭氣息變故讓他瞳孔猛地一縮。
那些散逸在半空的血色墨痕驟然發生了異變,泛著妖冶的紅光,組成了一片片網狀的囚牢,將整座后院籠罩!
而與此同時,
后院的上空,
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漩渦狀的血氣。
氣浪翻涌間,
于血氣正中凝結出了一枚指尖大小的墨球。
其上令人心悸的波動,讓黑衣人眼角不自覺的跳了跳,他忽然覺著自己好像還是有點低估這瘟神的膽子了。
明知他身份,還敢下殺手。
正想著,
黑衣人抬手便凝聚出一層光盾,準備抵擋對方這記術法。
但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