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終究是皇族,若不是”
“那孩兒便為許相。”
“.”
李耀玄一怔,下意識側眸,像是第一次認識這位子嗣。
皇后的一封亂命,浪費了李詔淵最好的七年,縱使如此,依舊未變么.
安靜半晌,他緩聲笑道:
“可你是否登基大統,終究是在他人不確定的一念之間。”
“那孩兒會想辦法將這不確定的一念,變為確定。”
“若做不到呢?”
“呵,父皇.”
李詔淵淺笑一聲,深吸了一口氣,道:
“若無愿賭服輸的坦然,孩兒便絕不會走上這條路。”
輕扣木沿的指尖頓住,李耀玄輕輕拉開御駕緊閉窗帷:
“你能看清方才發生之事?”
“.”李詔淵話語一滯。
帝安的變故是由傳音而來,戰斗的發生與結束即便是對于李耀玄而言都顯得有些突兀,更何論未曾收到傳音的李詔淵。
“你偷學了軍陣?”
來不及思索,淡漠的問題便再度從御駕內傳出,但李詔淵回的卻是坦然:
“自然,皇朝天下的基石便是軍陣,若不識軍陣,孩兒如何走至如今這一步?”
“.”
御駕內一陣沉默,空余馬蹄噠噠。
過了很久,兵陣再度行出數十里,李耀玄幽幽的聲音才再度從駕內傳出:
“昭淵.你動過弒君的念頭么?”
“.”
這個問題讓李詔淵有些驚訝。
一時不知該怎么回。
為君無情,不以物喜,+這父皇雖大限將至,但眼下這個問題未免有些太過大逆不道。
當著本人面,承認想要殺他?
“聽到了,卻不回么?”
李耀玄斜著這子嗣的側臉,隨意的說道:
“許殷鶴方才說,若你有在此弒君殺相的念頭,朕會很欣慰,朕也是這樣以為的。”
李詔淵沉默了數息,回過了眼眸,盯著那枯槁無聲的眼眸,很是認真:
“父皇,孩兒只是一個宮女的孩子,且浪費了最好的七年。”
“這樣啊”
對視一瞬,李耀玄笑著頷首,又皺紋輕顫著嘆了一聲:
“行至這一步,也算朕咎由自取.”
一邊說著,
他緩緩收回了視線,御駕的窗帷也緩緩合攏,但李詔淵卻并未收回看向御駕的目光。
車轍、馬蹄、飛禽嘶鳴,以及那厚重兵陣的一切聲響在此刻都仿佛陷入了靜止。
然后,
皇帝平緩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
“昭淵,入京吧。
“還有,
“回去后便把你那亂七八糟的兵陣功法扔了。
“要習.
“便習我皇族圣功。”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