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他來此天元山脈可不止是為了結緣,需要做的正事有很多。
隨著相國府這個龐然大物戰爭機器的齒輪開始初步轉動,黑鱗衛很多伏埋了數十年的暗子也開始被啟用,他以江南世家長老的身份來此,除了收集劍宗守備情況的本職工作以外,黑鱗衛那邊有囑托,三公子也有交代。
只是在他離開之后,金屏越依舊俏然立于原地。
陽光透過滿山紅葉的撒入林間,光影斑駁,一陣令人牙酸的“咕吱”聲打破山林成績。
貌若謫仙的苗疆女子左眼瞳孔有陰影蠕動。
一點墨色暈染,快速轉變,隨即“咕吱”一聲,整只左眼因蠱蟲而猙獰凸起,它死死盯著元昊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
“如此之重的煞氣,倒是個煉煞蠱的好材料,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也就在此時,
一道輕柔的腳步落在了金屏越身后,低沉的男聲帶著質詢:
“于此地運轉煞蠱,你這丫頭的膽子真的很大。”
金屏越回眸望去,見到是一名發鬢斑白的俊朗老者,其左眼中蠱蟲快速收縮,歸于正常:
“劉叔你也別生氣,越兒只是獵物欣喜而已。”
俊朗老者瞥了一眼元昊離去的方向,蹙著眉頭道:
“什么意思?”
金屏越垂首捋了捋長發,遮住方才化蠱的左眼,笑意瑩然的說道:
“那人是個邪修,身上的煞氣比我還重,正適合作我突破蛻凡的餌蠱。”
俊朗老者聞言輕哼一聲:
“那相府一封稅法,還真是把什么妖魔鬼怪都引到這天元大比之上了。”
話落,
俊朗老者看向女子眼神變得柔和,問:
“可需老夫出手相助?”
金屏越聞言歪了歪頭,道:
“劉叔你作為劍宗二長老,在這天元大比的時節貿然對來客出手,若是暴露,應該會引起不必要麻煩?”
“.”
俊朗老者聞言沉默少許,道:
“抱歉。”
金屏越淺笑著擺了擺手:
“劉叔你還在為當年的事情而內疚?”
“.”俊朗老者。
“葬村的覆滅是那相國動的手,默弟的死也是因那許長天設計謀算,相府勢大,你礙于身份無法插手,越兒能夠理解。”
“那是因為冉劍離”
俊朗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嘆道:“他一味的對朝廷綏靖,不然當年相府意欲覆滅葬村的行徑,是可以被攔下的。”
話語至此,俊朗老者忽然笑了: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朝廷的刀已然徹底出鞘,我們宗盟不可能束手待斃,丫頭你的仇很快便能報了。”
“.”
金屏越聞言某種眼神略顯復雜,隨即忽然出聲問道:
“劉叔,我來時聽聞你們那劍宗首徒與許長天有染?”
說起這個,
俊朗老者眼底立刻閃過一縷陰霾:
“這件事情剛剛才在長老會上才討論過,青墨的身份與立場讓我們劍宗變得極為被動。”
金屏越黛眉微挑:
“因為那些隱宗?”
俊朗老者抬手指了指上山的階梯,一邊向上走去,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