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浚是新生代的創作型歌手,出道八年一直不溫不火,算得上是冷門歌手,直到前年他作詞作曲的一首歌被視頻平臺用來拍攝視頻被紛紛效仿,他才正式踏進了大眾的視野,自此之后一首接著一首熱歌爆。
火苗宛如天生懂得往哪邊燃燒,賀浚便是那簇火焰之中最明亮的芯,三年來屹立不倒,穩坐歌手界的頂流寶座。
但賀浚性子古怪,看似性格好相處,但實則為人孤僻,輕易不與人深交。
他的臉上常掛著內斂靦腆的笑,皮膚白長相顯嫩,看上去好像總是在害羞,說出去說他是男高也毫無違和感,但他已經有二十三歲了。
近年來他更是0緋聞,與女藝人從不多接觸,在業內風評非常好,連粉絲也格外佛系,到了今年開始甚至催他找女朋友,更有人高喊再不談媽媽要懷疑你的取向了
他的經紀人是懂他的,當然是被迫懂的。
一般搞藝術創作的人都是怪胎,他們追求的是靈魂的契合,又類如賀浚這類人,他總是在尋找他的繆斯女神,可視野掃過萬萬千,沒一人能讓他稍稍停留。
白杳換好衣服坐在化妝臺前,化妝師手法精妙,一筆不多一筆不少,將她的美麗加倍展現。她透過鏡子,與側后方的男人對視上。
他似乎一直在盯著她看,見她望了過來,有些抿唇移開目光,但下一秒又重新看過來,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白杳的視線在他碎發旁的耳畔上停留了一瞬,那處暈出的紅色若隱若現。
收回目光之后,白杳聲音溫和,“我的痣,可以露出來嗎”
幾乎是話音剛落,她就明顯感覺到身后之人目光的熱度。
化妝師自然點頭,“當然可以,白老師您的這顆痣可真特別,我化了好多帥哥美女,都沒見過在這里長痣的。”說著,她拿卸妝巾小心翼翼的擦拭掉眉尾肌膚的粉底,那顆淺灰色的痣霎時間便露了出來。
“我得再重新化一下,耽擱您兩分鐘。”
“嗯沒事。”
白杳略略側目,凝視著自己的這顆痣,再沒看賀浚一眼。
化好妝開始進行拍攝,賀浚的v一般都是意識流的,沒什么劇情,也不需要男女主角。拍攝的多是一些破碎的片段以及畫面。
白杳一席白色的掛脖長裙,裙上層層疊疊的,就像花瓣那樣包裹著她的身體,黑色的長發被鼓風機吹得飄蕩不止。
她配合著導演的要求,該看哪里就看哪里,該擺什么樣的表情就擺什么樣的表情。
所有的鏡頭皆是一遍過。
賀浚在一邊,對導演說道“拍她的痣,面部特寫多一些。”
他的經紀人才來不久,驟然聽見賀浚的這個要求,只覺得奇怪,多看了他一眼。
鏡頭之下,她就像是上天的寵兒,沒有一處是不精致的,可謂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可賀浚關注的卻并非她的美貌,鏡頭拍攝的多是她的側臉,以及那顆痣。
鏡頭的拍攝只耗費了一個多小時,白杳結束拍攝,導演和賀浚都來道謝,說辛苦了。白杳搖頭,“是我沾光了,賀老師的新歌大麥,我就蹭您的熱度了。”她笑意盈盈的看著賀浚。
賀浚笑了笑,有點想張嘴卻又沒有說話,過了片刻才問“白小姐的行程很忙嗎”
白杳看了一眼時間,“有點,凌晨一點的航班。”
賀浚問“您吃飯了嗎”
白杳正眼看向他,視線有一股淡淡的打量,卻不讓人覺得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