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發什么瘋。”
門內傳來一道淡淡然的女聲,瞬間讓程斯霍清醒了過來,他回神,自己的手揪著眼前這人的脖領將他按在門上,而他舉起雙手放在頭兩側,處于弱勢,一張如香檳玫瑰一般好看的臉上帶著片片驚慌和尷尬,沒有要反擊的意思。
程斯霍在這男人的眼睛種看到了他自己猙獰憤怒的五官。
“程老師,我是賀浚,不知道您記不記得我,我是來找白小姐商談v鏡頭補拍的問題。”
“放開他,你在干什么”
程斯霍氣息不穩,而賀浚的臉上除了尷尬之外,還有一絲畏懼和后怕,掙脫他的控制他仿佛下意識站到了白杳的身后。
白杳問他有事沒有,他搖了搖頭,歉意的道歉“對不起,讓他誤會了,我來的不是時候。”
程斯霍聽了這話,看見他那臉,好不容易稍稍平復的臉龐再度扭曲起來死綠茶裝你爹呢我碰你一根手指了嗎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杳,卻見白杳放緩了臉色,語氣也輕軟了許多,“沒事。”
程斯霍該死的賤人茶香四溢這也信你們女人不是最能分辨綠茶嗎
“我們出去說。”白杳下巴朝向門外,語調冷淡了下來。
說罷她率先抬起腳步,沒穿高跟鞋的時候,她比平日里矮上一截,但整個人的氣勢卻分毫沒變,明明比程斯霍矮的多的多,但在氣勢上奇怪的壓了他一頭。
“為什么出去說,不方便,我打擾你了是吧。”程斯霍邊追著白杳的腳步往外走,邊冷笑著嘲諷她。
“剛洗完澡,頭還沒洗,我真來的不是時候,一會兒不會還要洗鴛鴦浴吧。”程斯霍忽的攔住白杳,“說話啊”
白杳把門砰的關上,賀浚在門內的那張臉也消失了。
徹底看不見他們兩個之后,賀浚的表情如水般褪去,他揚起眉頭,自言自語般“哦豁。”了一聲,勾起唇角坐在沙發上,拿起一顆蘋果拋起來又接住,清脆的咬了一口。
他這個動作做的行云流水,帶著一股愉悅感。
門外。
“有事說事。”沒有別的人在,白杳神態不耐煩,環著手臂頤指氣使。
“你們兩個在談戀愛”程斯霍見此,忍耐了幾秒,才指著門質問。
聽見這話,白杳似乎有些意外和譏諷,她眉尾揚起,甚至是帶著一聲輕笑,怪怪的問“你有什么立場問我這句話”
“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程斯霍不管不顧的罵他,他忍了好久始終吞不下那口氣,換了一種說辭“哎,白杳,咱們兩個也算是多年的朋友吧,我也是好心勸你。”
“誰跟你是朋友。”白杳平復下來表情,“以后沒必要不見面,這句話是誰說的,你真好笑,程斯霍,你來找我是方便我辱罵你嗎”
“我”程斯霍語塞,他一時之間找不到好的托詞。
“快滾。”白杳白了他一眼,回身準備進去。
“不行。”程斯霍話還沒說完,抬起手握住她的肩膀,“你先別走。”
白杳頓住腳步,偏頭往后看他。
程斯霍后知后覺,猛地松開手。
她沒穿衣服,只裹著一條浴巾,肌膚白的發亮,柔潤有光澤,形狀姣好的鎖骨往下,能看到略有起伏的一點點弧度,或許是因為走了幾步路浴巾往下墜了幾分的緣故,溝壑也若隱若現。
他不敢多看,硬是強迫自己把視線放在她的臉上。
掌心處她肌膚的細膩仿佛還停留在手心,溫熱的溫度同樣來自她。
程斯霍將手垂下,手指蜷縮起來,指腹輕輕捻動。
白杳慢慢的看著他,幾秒后才說話“程斯霍,我和你是假情侶,你可別記錯了。”這話像提醒,也像警告。
程斯霍找不到任何一句話回她,看著她敲門,臉上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掛上了一分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