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意興闌珊,嘴里哼著戲曲。
賀浚將餐桌打掃完畢才走,一扭頭看到白杳手捧著一本書卷歪在鏤空書柜前。
她今日刻意裝扮,他是傻子,不會不懂。
白杳送他到門口,賀浚原本往外走,他出門之后回身抬眼看向白杳,她正輕輕將書卷合起來,似乎就要將那句下次見說出口。
賀浚忽的抬起雙手猛地捧住她的臉龐一吻覆上。
白杳眼睫略微顫動了一下,身子往后靠去結實的抵在大開的門上,賀浚近前來頗有一股得寸進尺之感。
他是結結實實的將想上位三個字寫在了臉上,極盡討好,做盡了禮貌和害羞的姿態之后,終于忍不住撕開面具的一角。
噴灑的呼吸炙熱難耐,他已然動情。
手忍耐萬千,也只是僅僅禁錮在她的腰肢上。
男人,無論多么紳士的舉動,從不是因為真的紳士,而是出于對女士態度的觀望。簡單來說,他不進一步是怕她厭棄他不尊重自己。
白杳冷眼旁觀,賀浚動情不止。
似乎看見了白杳此刻臉龐上的平靜和微笑,賀浚有一瞬的難堪,但這不算什么,自古以來求偶都要接受另一方的審視,他有自己的優勢,剛才已經丟失先機,不能再畏縮不前。
他從這女人微妙的態度上已經看透,她并不喜歡怯懦不前的男人。
他要爭取。
吻離之際,賀浚靠近白杳極近,他重新露出笑臉“程前輩拍戲很忙吧。”
白杳微聲道“應該吧。”
賀浚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眸一眼望不到底,微微昏暗的走廊中,仿佛點燃幽光,在跟他對話。
鬼使神差的,賀浚的聲音放低了許多,“白杳,前輩的歲數大了。”
白杳看了他一會兒,忽的露出好整以暇的笑,頓了一下后,她繼續笑開。
就像剛才揉捏他的后脖頸那樣,她重新抬起手撫了付弄他的肩膀,隨后溫爾笑道“路上小心。”
賀浚太會順桿子往上爬。
白杳將紅酒一飲而盡,主動給蘇萊萊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接通,猛地竄進來一道尖叫聲,白杳倏爾擰眉。
“我死啦我死啦,啊啊啊姐姐給我打電話了我先不玩了下了下了”
白杳的那顆心放回了肚子里,“是不是打擾你了。”
蘇萊萊從床上爬了起來,“沒有啊沒有啊。”她急的到處亂爬,“姐姐,你想我了嗎”
小姑娘表達感情得方式一貫直白,算起來蘇萊萊今年才剛滿十九歲,結結實實的是個小妹妹。白杳靠在沙發上,閉眼露出淺笑,“是呀。”
蘇萊萊聽了這話,反倒有些害羞,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說話,“我、我剛剛在打游戲你要不要一起玩呀”
“好。”白杳的嗓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蘇萊萊歡欣雀躍,按了靜音鍵,噠噠噠下床沖到徽夜房門口,“師兄師兄”
十五分鐘后,五排隊列,除了白杳、蘇萊萊、徽夜之外,還有兩個被蘇萊萊強行ca來的職業選手。
最近正是休賽期,通常職業選手會在這段時間直播度日,這兩個職業原本晚上有自己的節目要進行,乍然被藝人叫過來,正喜不自勝。
一進去聽了蘇萊萊的介紹,驚呼白杳居然也在,這下兩個人都有些激動了。
白杳憑借沙鹿將軍一角色瘋狂收割粉絲,也是許多男生心中的老婆。
白杳進麥后,直播間里原本活躍的兩個職業都短暫的寂靜了幾秒,才有一個低低的臥槽出聲。
白杳的聲音進入直播間“晚上好,聽說你們在直播,真是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