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霍很是淡定,慢慢打下三個字回過去好難聽。
那邊猛地彈過來一個問號
然后就是海嘯一般猛烈的罵言罵語。
罵了十多條竟然沒一句重復的,讓程斯霍嘆為觀止。
見那邊罵人的速度慢了下來,程斯霍加油似的又發了一句好難聽。
果然對面大概是氣昏頭了,重振旗鼓一般。
程斯霍樂此不疲,來回逗了這人四五回,快半小時他才興致缺缺的關掉了聊天窗口,換一個賀浚粉絲繼續逗。
在洗手間呆了一個多小時,程斯霍往下滑私信,忽然看到一條私信,對方就一句話你有牌子,發言卻迷惑。
程斯霍腦袋冒出一個問號,退出私信列表點進賀浚的評論區,發了個句號試了一下,只見他的id程斯霍和白杳百年好合后面跟著一個粉絲牌鐵粉。
程斯霍破防了,他居然是賀浚的鐵粉。
不就是一天瀏覽他主頁八百次嗎
“程斯霍,再不出來會得痔瘡。”
外面傳來白杳不耐煩的聲音,不出十秒鐘,門開了,程斯霍出現在白杳跟前,雙眼通紅。
這速度,穿褲子這么快
白杳不自覺視線掃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哭了”
“這小蔥勁兒挺大。”
程斯霍冷酷的說,側身讓她“你上吧,要紙嗎”
為什么跟這貨說話,總這么接地氣。
白杳“我只是來叫你的。”
程斯霍想也不想,“我不走。”
白杳“”
感覺得到白杳似乎在不悅,程斯霍梗著脖子重復了一遍,“我不走。”
白杳問“你在發什么癲”
程斯霍支支吾吾了一陣子,維持著自己零下十五度的冷酷“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不討厭你”
白杳蹙眉以對。
程斯霍跟她對視僵持片刻,略微軟下來語調,他仍舊抿著唇,不情不愿的說“賀浚可以,為什么我不行”
白杳好似才恍然一般,輕輕笑出聲煞有其事的正經打量他,身子微微歪著靠在墻上,“你在自薦枕席么,程斯霍。”
程斯霍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否認,他并非簡單的想自薦枕席,他是想跟她和好,可是他有自知之明,也有知覺。他很清楚如果他把想法說出來,得到的也只會是白杳的拒絕。
他一個大男人,竟有些不好意思,可他的態度強硬,“不行嗎”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杳,暗示意味極其明顯。
他知道自己的優勢,白杳喜歡他的臉,喜歡他的身材,這一點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很明顯。兩個人見面的時候,白杳總要在他的臉上和身體上多停留那么一小會兒。
男為悅己者容也不是不行。
白杳沒有說話,程斯霍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又一下,它在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