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白杳就進入了全線高濃度工作的日常,偶爾還會出現她在趕飛機時靠在助理身上睡著的一幕,她的休息時間基本都在飛機上或者奔赴下一個工作地點的路上。
蘇萊萊時常震驚和感慨,并不知道白杳為什么要這么拼命。
柳計衡也心疼,可他也沒辦法,時間一點點過去,她是在跟自己賭,也是跟命運賭。
劇本接了一個又一個,整個人輪軸轉。
賀浚竟然有三個多月沒跟白杳見過了,每次提出一起吃飯見面,都被工作忙碌為由拒絕。
踏入六月之初,白杳在片場、戲服太厚導致她中暑昏倒的事情登上了熱搜。賀浚推了一個通告趕到醫院照顧她,程斯霍恰好發來了一條慰問訊息。
賀浚臉色扭曲了一瞬,把那條訊息刪掉,又把手機放回了原處。
待白杳出來,他又若無其事的給他削蘋果,乖巧的把蘋果切成小塊小塊喂她吃。
他總說姐姐你不用這么辛苦,我也可以養你的,急切的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更想一心一意的對她好,他不懂白杳明明沒有特別的喜好,對錢和權也沒明顯的貪欲,又為什么不惜搞壞身體也要努力工作。
聽到這話,白杳總是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溫和的問“真的嗎”
賀浚不住的點頭,“真的啊,我從來沒騙過你,我把我的錢全都給你。”他把他的卡塞到她的手里。
白杳就會摸摸他的腦袋說一句真乖,卡沒有收,工作照舊。
進入夏季之后,賀浚展開了全球巡演,演唱會的地點多在國外,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就更少了,不過賀浚很黏人,基本每天都要給白杳打視頻電話,問問她吃了什么飯,有沒有在休息,掛了電話又旁敲側擊問小梅白杳有沒有跟其他男人走的近。
小梅跟白杳吐槽,“賀浚老師就像是看著一塊肥肉的惡犬,有誰來覬覦那塊肉,他一準露出獠牙。上個月跟您合作舞臺的小歌手,我聽說被賀浚老師打壓了,到手的資源換了人,我估計人家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說我是肥肉”白杳在背臺詞,順道抬頭看了一眼小梅。
小梅立馬訕訕然,“人家就是一個比喻。”
白杳沒說什么,看起來不像是在意,但小梅已經習慣了自家杳姐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樣了,別看她是這樣的表情,可能她的情緒與之完全相反。
九月初,追仙錄和最近新拍的靈女同步上線各大平臺;國慶期間,白杳的新電影上映,題材緊跟時事,相關掃黑打惡,被上面推選為年度十佳影片,白杳也跟著收割了一大波流量和粉絲,許多人趁著過節帶著家人二刷三刷。
豆瓣討論度也很高。
十月下旬,賀浚的全球巡演基本落下帷幕,最后一場演唱會在國內首都。
演唱會結束在晚上十點鐘,粉絲們狂熱無比,鬧著要安可。
賀浚一身銀白色的舞臺妝,頭發也染成了奶白色,發型張揚,妝容冷酷帶著戾氣。剛才唱的那首歌是他的成名曲,高潮部分需要摔吉他,可以說他每唱一次這首歌,就有一個吉他報廢,卻也能將現場的氣氛徹底點燃,自然臺下也是尖叫一片。
伴奏聲從樂隊手下響起,粉絲們看到居然真的有安可,連連尖叫。
“是什么歌啊。”賀浚揚起笑臉看向舞臺下,他將耳返摘下,胸腹仍舊起起伏伏在喘息、不過抬起臉來,神情安詳。
是我執念,粉絲們似乎有了一些預感,現場的氣氛被拔高到了另一種程度。
一曲落罷,賀浚握著話筒鄭重其事的面向舞臺下方,“其實這首歌是寫給阿杳的。”
舞臺下方頓時寂靜無聲,還來不及尖叫,就聽見賀浚的聲音繼續傳來“一直以來,沒有勇氣對著你說出那句話,我知道你會聽我的演唱會,我想問你。”
“姐姐,你愿意讓我一直待在你的身邊嗎”
底下的粉絲們一個個激動地臉紅脖子粗,站起來搖晃手里的熒光棒,差點把嗓子喊劈叉。
賀浚表白話題迅速登上了熱搜,成為引燃這個秋季的第一槍。
啊啊啊好激動好激動好激動終于要修成正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