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和裴述的交往可謂是震蕩燕京整個圈子,雖說之前裴述大張旗鼓的追求已經給她們鋪墊過了,但當真主出現在校門口時,還是跌掉了一眾人等的眼鏡。
裴述送了宋杳一輛豪車。
有心人查看數據,是價值千萬、且號稱跑車之王的西貝爾,純白色流暢的線條如同一條白色鯊魚橫沖直撞,一記漂亮經典的甩尾穩當的停在校門口。
而裴述則閑適的依靠一邊,眼含笑意的望著從車上下來的宋杳。
果然如她所說,她開車一流,這樣的女生合該如此肆意多姿,想必也嬌生慣養眾星捧月。
這樣的戀愛高調且張揚,如同裴述捧宋杳的臉龐親吻,又捏了捏她的面頰那般甜膩。
江宴白在旁邊咂舌,裴述經過他,提醒道“那天s的錢a一下,支付寶,謝謝。”
“”江宴白“好好好。”合著您的大方只針對女朋友是嗎
而宋杳,耀眼如烈陽,她只是站在車邊揚眉而笑。
她的發絲都像是金色的,墨鏡往下壓露出一雙漂亮至極的清冷眼瞳,陽光燦爛她有些睜不開眼睛,瞇起眼睛沖裴笑。
她就像是所有熱戀中的少女,生氣時打雷下雨一樣陣仗大,歡喜時又如洗滌一切的夏雨明媚。還沒靠近裴述就先伸開了手,裴述手圈著她的大腿穩穩接住她的飛撲,她的發絲落下籠著裴述的臉龐,只有她發出的笑聲是那樣的響亮。
心中的那串風鈴,被敲擊著一同響著。
日光傾瀉而下,陰影無處遁形。
江宴白的視野之內,只能看見他們二人交疊的面龐,以及摟著裴述脖頸的那只白皙柔臂。
他離得近,她過來時風中也有她的氣息。
是淡淡的橙子牛奶。
江宴白微不可察的垂了一下眼眸,摸了摸鼻子撇開腦袋。
霍琴感到奇怪,“老江,你最近惹事兒了”
江宴白轉著筆,將視線從試卷上抽離,“瞎說什么呢”他漫不經心的說著,神思還并沒有從題海中脫離。
家里要求高,所以江宴白的成績非常不錯,他一直被譽為六邊形戰士,也是因為他無論在什么領域都挺拔尖。屬于是上能上舞臺安靜的彈鋼琴,下可以在搏擊場揮灑熱汗,甚至還可以抽空在實驗室幫老師搞研究。
“那你缺錢嗎”霍琴眼睛轉了轉,想到了個好主意,“我可以借你啊,但是有利息。”
“去你的。”江宴白罵了一句,“我最近過得不錯,不缺錢,謝了昂。”都好哥們兒還收利息,是不是人了。
霍琴聽了這話,頓時直起腰桿子,“那你干嘛老是跟著裴述啊,以往不都是他摳門不借你錢你才當他跟屁蟲嘛。”
這話落畢,江宴白下意識反駁,“我什么時候當他跟屁蟲了。”他皺了皺眉頭,腦海中滑過一張人臉,頓時沉默了下來。過了幾秒鐘,他問“很明顯”
“不明顯嗎”霍琴夸張的攤手,“裴述都在防你了大爺,我們都琢磨著你是不是殺人了。”黏人卻不開口要錢,這不是有難言之隱還是什么
“”江宴白翻了個白眼,不耐煩擺手,“滾滾滾。”
霍琴做了個鬼臉,沒好氣的嘀嘀咕咕他兩句,“老師喊你去器材室搬東西,下節體育課。”
江宴白沒想就拒絕,“老子不去。”誰啊,能命令得動他。
霍琴笑了笑,“是隔壁一班的老師,我們體育老師請假了,他頂上的。”
江宴白都無語了一陣子,憋屈的改口“一會兒就去。”
一班的體育老師是他父親手下的一個兵,因為一次任務出了意外,腿骨出了問題殘疾了,雖然還想繼續在部隊呆著但發揮不了余熱只好退伍。
江宴白的父親對他有恩情,這人便想到他家做工,江父哪兒能同意,思來想去給他安排了一份清閑又高薪的養老工作,美名其曰替他監督兒子,不讓他在學校里興風作浪。
那人就同意了。
部隊的紀律大于天,對上這老師,江宴白有苦說不出,只能乖乖聽話。
午后的日光溶溶溫暖,已經入秋了,校園大道上金色的樹葉鋪了一路都是。
已經是上課時間,整條走廊都沒什么動靜,姜阮一路走過來臉皮子發緊。她很生氣,可她也很聰明,知道這里面的學生她一個也惹不起,她并非宋杳那種張揚肆意的大小姐什么都不怕,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她只想好好讀書,考一個好大學,僅此而已。
拿器材這種體力活,被排擠她的班委分配給了她,姜阮心里一百個不樂意,但她愿意來也有原因。
她盤算著把東西搬完,就借口說累到了,回教室繼續學習,老師也沒什么可說的。
器材室的位置偏僻,雖說緊鄰著職工樓,但是距離教學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