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蘭芷撞了人,還跟沒事人一樣,跑到齊大妮面前嚷嚷。
雙胞胎韓椿、韓柏緊隨其后,炮彈似的從門外沖進來,聲音像鞭炮“吃肉吃肉”
齊大妮指了指灶房“今天不行,飯已經做好了,下次再燒肉吃。”
兄妹三人立馬不干了,扯著齊大妮的袖子跳腳“不行奶,我要吃肉我就要吃肉”
一邊喊著,口水嘩啦啦從嘴角流出來,在深色的衣服上洇下一灘水痕。
齊大妮被纏得狠了,見韓發面色如常,咬牙拍板“中午就算了,晚上,晚上再吃。”
兄妹三人齊聲歡呼,撂開齊大妮蹲門口玩泥巴了。
齊大妮又道“樹哥兒松哥兒,趁現在還沒吃飯,去外面撿些樹枝回來。”
韓松應聲,背上竹簍跟韓樹出門。
路過韓椿兄妹三個,他們一邊用尿和泥,一邊討論晚上吃多少塊肉。
韓柏用臟兮兮的爪子撓臉,和齊大妮如出一轍的三白眼斜著韓樹韓松“別看,都沒你們的份”
兄弟倆都沒搭理他,直到走出一段路,韓樹唏噓道“椿哥兒柏哥兒被奶慣壞了,日后三叔當了官,怕也是后繼無人。”
前者是毋庸置疑的。
明明他和韓樹韓榆都是韓家的男丁,在齊大妮心里卻連雙胞胎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慣子如殺子,孫子亦是同理。
而后者,可不見得。
韓宏曄聽見老娘吩咐哥倆兒撿樹枝,準備下午也去撿一點。
灶房的樹枝是專門給正屋和東屋用的,他們碰不得。
韓發上了年紀,受不得寒,夜里必須燒炕。
韓宏慶父子將來是要讀書做大官的,那炕也不能冷著。
通常情況下,大房二房都自給自足。
這兩天也是巧了,上個月撿的樹枝剛用完,否則昨夜榆哥兒那情況,定是要燒炕的。
這般想著,韓宏曄輕手輕腳走到炕邊。
榆哥兒已經醒了,安靜地躺在炕上,小小一只讓老父親生出滿腔柔情。
“手怎么放外面,昨夜剛燒過,關大夫可再三叮囑不能受寒,趕緊回被窩里去”
說著,輕輕把韓榆的左手塞回被里。
正把手放在日光下,讓小白盡情光合作用的韓榆“爹。”
韓宏曄看著幼子病懨懨的臉色,心神微動,湊到他耳邊悄聲說“你大伯娘給了酥餅,不過你現在還不能吃,爹給你留著,等好些了再吃。”
提起酥餅,韓榆又想到冷淡如冰的男主,無視喉嚨里的剮蹭感開口“爹娘姐姐吃。”
韓宏曄舍不得,卻敗在榆哥兒執拗的注視下“你大伯娘送了五塊,你們一人一個,我跟你娘分一塊可好”
韓榆上輩子以晶核為食,從未嘗過正常人的飯菜,因而不在乎口腹之欲,這些吃食對他的吸引力幾近于零。
這樣的分配已經很好,韓榆沒再說,忽而嗅到韓宏曄身上淺淡的血腥味,神色微變。
正欲追問,韓宏曄先解釋開了“咱家分了野豬肉,回頭等豬下水鹵好了,先給咱榆哥兒嘗嘗。”
野豬肉
不會是被小白解決掉的那只吧
注意到韓宏曄眼中的喜悅,韓榆已經開始考慮,等小白情況好些,要不要再獵一只野豬回來。
韓宏曄在屋里陪著韓榆說了會兒話。
大多是韓宏曄在說,韓榆嗓子不怎么舒服,盡量嗯啊哦,避免聲帶振動。
約摸過了兩刻鐘,外面齊大妮一聲吆喝“開飯了”
韓宏曄摸了摸韓榆的腦袋“榆哥兒餓了吧,等著,爹給你做好吃的。”
韓榆嗯嗯應下,目送他出去,又悄咪咪放小白出來曬太陽。
經幾次試驗,韓榆發現除他以外誰都看不到小白,正好方便了他行事。
伸手戳了戳墊在身下的茅草,也不知爹會給他做什么吃。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