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沉沉默地跟隨在云尋嵐身后。
那團紙還被青年握在手心里,走了幾步后,銀發aha忽地頓住腳步,停在一簇花叢前道“我的血液很特殊,沾染它的一切物體都需要銷毀處理,所以這團紙我不能給你。”
說完,俊美的aha微微俯身,背后的銀發隨動作在月色中搖晃出絲綢一樣的光澤。
虞沉看見他摘下一支含苞欲放的荔枝玫瑰,遞到自己面前,金瞳里溢滿了溫柔的笑意“不過它和我的信息素幾乎完全相同,虞沉,你用它確定吧。”
這支玫瑰最終被虞沉帶回了宿舍。
他又沒開燈,只打開了窗戶靠坐在墻邊,望著手里的玫瑰反芻忖量今晚他和云尋嵐的每一段對話,揣摩那些對話里暗藏的玄機,推敲云尋嵐說出它時心里的意圖。
然而以外不同的是,這一回,虞沉思考出了答案。
盡管這個答案很不可思議。
荒謬絕倫到和云尋嵐第一次會面時就被他排除了。
可這世界上的真相只有一個,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后剩下的那一個,無論有多么難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虞沉幽幽盯著掌心中央羸弱單薄的玫瑰,指腹在冰涼的花枝上緩慢地摩挲,像是在撫摸某個人纖細的脖頸。
但他又覺得那個人后頸應該是溫熱的,一口咬下去還能感受到脈搏恍若掙扎般鼓鼓的跳動。
這一聯想叫aha在易感期內比平常更加渴望咬破腺體、進行標記行為的犬齒愈發牙癢。
只是虞沉的臥室里僅有一支無法被標記的玫瑰。
他怕玫瑰由于沒得到小心的照顧和對待過早枯萎,就拿來他常用的飲水杯把玫瑰插進去,接著翻出aha止咬器戴好,再給自己打一針第三代aha易感期抑制劑,最后在桌旁蹲下,在抑制劑副作用帶來的強烈惡心和昏沉眩暈感中,繼續盯著水杯里的玫瑰看。
“嘀嘀”
光腦響起的通訊提示音打斷虞沉對玫瑰的觀賞。
“說。”虞沉接通電話,嗓音低沉粗啞得不像他本人,但那股子不耐煩的勁又很對味。
裴行庭低頭看了眼名字備注,確認自己沒打錯電話后才道“你嗓子怎么回事”
虞沉回他“易感期。”
裴行庭奇怪“你信息素紊亂了”
虞沉的易感期不在最近啊,他怎么就突然進入易感期了還是說他受什么刺激了
不過話剛問完裴行庭便立馬記起了今夜的特殊之處“哦,你看到sss機甲和曼紐因赫斯特了是吧”
“看到了。”虞沉說,“不過sss機甲今晚出現的只是投影,實體暫時不知道在哪。”
“好我們果然沒賭錯,曼紐因赫斯特給云尋嵐的生日禮物就是sss機甲”裴行庭語氣十分激動,“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博得三殿下的好感,取得他的信任,讓他同意給你啟動一次sss機甲,嗯我知道這有點困難,畢竟你們這些aha都喜歡把機甲當自己老婆,三殿下這還是3s的頂級老婆所以如果他實在不同意,我們就還是想辦法在私底下偷偷啟動吧。”
虞沉覺得裴行庭很搞笑“機甲就是機甲,是什么老婆”
裴行庭感覺說出這種話的虞沉更搞笑“ets7還是你的寶貝呢,機甲怎么就不能是三殿下的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