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當值負責跟隨在云尋嵐身側的近衛陸幽和姬柏也走進食堂,他們看看地上的殘骸又看看周舜還帶著輕微血跡的臉,眼里全是疑惑,狄克長官更是瞪大眼睛,用眼神拼命質問他們倆究竟在搞什么
云尋嵐則在虞沉和之間站定,神情雖溫和平靜,可高等aha與生俱來的強勢氣息,卻使得他的語氣帶有一種壓迫感“把你們說過的話重復一遍。”
虞沉沒說話,掀眸睨向周舜,抬手做出個“你先”的手勢,因為他們倆的對話是從周舜那開始的。
周舜面色難看,繃直身體道“殿下、我們開了幾句玩笑。”
“是我沒表達清楚嗎”
云尋嵐將視線定在周舜臉上,目光淡淡“我說重復。”
龐大沉重的威壓伴隨著微啞嗓音,從銀發aha所說的每一個字符里泄出,沁著凜冽寒意暴力侵占了這里每寸空氣,使得周舜連呼吸都停滯了片霎。
他的腦子因缺氧變得一片空白,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在何時這股重壓控制著,蠕動嘴巴顫聲道“虞沉你怎么不吃飯在這喝營養液啊”
虞沉面無表情,冷漠地說“打了抑制劑,沒胃口。”
兩人如同在進行一場沒有感情的演出,一板一眼機械地把曾講過的話,在所有人面前完完整整復述了一遍。
他們說完后,偌大的食堂落針可聞,氣氛比午夜時分的墓地還要死寂,靜得令人心悸。最終還是銀發aha張唇發了話,這才叫所有人周圍近乎凝固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
他輕聲問詢周舜“周舜少校,你說你是和虞沉開了幾句玩笑,那你覺得你的這些玩笑,很好笑嗎”
周舜嗓子發干,咽了咽唾沫,澀聲說“不好笑。”
“作為你玩笑里的成員之一,我也覺得不好笑。”
云尋嵐并沒有說類似于“既然你不覺得不好笑那為什么還要開”之類的話,他只平鋪直述地講出了自己的想法,接著轉過身,對跟在他背后一同過來的研究人員們說“各位老師覺得呢”
“正如虞沉少校說的那樣”
一名碧色眼珠的女oga抱著胳膊,聳聳肩“我只覺得想吐,跟我看到廁坑里有人拉屎沒沖一個道理,真夠惡心的。”
“哈哈哈,葉老師,你的笑話比他好笑多了。”
人群里瞬間響起了陣陣譏笑。
“我不是oga,不過我也覺得挺惡心的。”站在女oga旁邊的beta搖著頭感嘆,“已經切身體會到aha第三代易感期抑制劑的副作用有多嚴重了。”
“周舜少校”
距離周舜最近的一個棕發oga慢慢踱步到他面前,問“我記得你好像是從一百位aha士官中被選出來的吧”
周舜低著頭,身體僵硬“是。”
“首先,我們所有人都非常感謝你
愿意加入軍部,成為一名守衛帝國的軍人,為帝國而戰。”青年oga頓了頓話音,但是呢,我還是想問問你adashadash”
“你算哪根蔥”
他從制服兜里伸出手,拉下自己的口罩,注視著周舜說“我叫尤遙,你可能沒見過我的臉,但你在安洛斯軍校念書時,上的機甲防御系統學課教材首頁有我名字。”
“我實在好奇,你作為一個隨時可以被替換的百分之一,是怎么有臉在這對我們指指點點的”
尤遙的問題,周舜一個都答不上來,臉色也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后在云尋嵐致歉時徹底灰敗下去。
因為云尋嵐說“抱歉,各位老師,這是我的失誤。是我選中了他,才讓他成為了皇室近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