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我只敢和你說,不過他們還是被我氣跑了。”云尋嵐回憶了下以前老師們對他的評價,如實轉述給虞沉,“他們說,做我的考核人看我考試,是一種折磨。”
虞沉忍不住點頭“堪比酷刑。”
短短幾分鐘,就能讓人折壽十幾年,這是何等恐怖的折磨強度
云尋嵐衷心認錯“是,全是我的錯,我會努力改正的。”
他是真怕虞沉也被自己的成績氣跑以前給他補課那些老師們,一開始脾氣多好啊,后面還不是都被他在虛擬戰場里的表現氣到七竅生煙、怒火沖天,就差沒指著他鼻子對他破口大罵了。
而虞沉脾氣本來就不好,被他氣到張口開罵是喜事,萬一被氣到跑路那問題可就大了。
云尋嵐覺得,錯過虞沉,他這輩子也許就再也無法遇到這樣趁手的工具人啊不,好兄弟兼麾下猛將了。
總之只要能留下虞沉,他愿付出一切代價
于是云尋嵐目不轉睛地凝著虞沉的臉龐,先將聲音放得更低更輕以示謙和,再用他最誠懇真摯的語氣祈求道“虞老師,請你在我身邊堅持久一些吧。”
虞沉卻覺得云尋嵐又在撩自己了。
他雖然沒有看向云尋嵐,但他能感受到銀發aha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未曾有一刻移開,那微啞低緩的嗓音比起祈求,更像蠱惑。
可無論是哪一種,虞沉似乎都無法拒絕。
aha與aha之間與生俱來的對抗與互斥本能,在他面對云尋嵐時仿佛完全不存在。
虞沉唯一能拒絕云尋嵐的僅有一件事
“殿下,我會繼續幫你補課,但請別再叫我虞老師了。”他也啞著嗓音,低聲提醒云尋嵐,“你說過的,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時,你會叫我的名字。”
他擔不起這聲“老師”,而且“虞老師”這個稱呼怎么聽怎么曖昧,虞沉寧愿聽云尋嵐直呼自己全名。
結果云尋嵐笑了下,戲弄一般故意道“那虞沉老師”
虞沉“”
“可以,云尋嵐殿下。”虞沉終于抬眸,視線幽幽轉回云尋嵐身上,“如果你喜歡的話。”
云尋嵐眼底的笑意更濃,也提醒虞沉自己說過的話可不止那一句“其實我更喜歡你叫我的名字,不要加殿下,也不要僅是殿下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時。”
“”
虞沉是真拿云尋嵐沒轍。
他為什么總叫云尋嵐“殿下”還不是想在他們之間保持住一個合適的距離,防止云尋嵐在這份注定得不到回應的無望感情里越陷越深。
但云尋嵐不領情,他又拗不過云尋嵐,只得咬牙答應“好好好,云尋嵐,云尋嵐。”
答應完還直接連續喚了兩遍青年的名字,語氣中無可奈何和郁悶苦惱兩種情緒交織纏繞,復雜程度和3s機甲設計圖紙有的一拼。
而云尋嵐深諳凡事有度,過猶不及的道理,他怕自己再逗下去虞沉也要被氣跑了,就立即為今晚的補課行動劃上句號“今天的補課就先到此為止吧,我感覺”
銀發aha彎唇“你被我折磨的不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