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尋嵐對此持樂觀態度。
恰好他不太想見到牧星嶼,云尋嵐便拿埃德蒙醫生的醫囑當托詞,借機在房間里閉關了兩天,這兩天他誰也沒見,包括虞沉在內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因為云尋嵐怕自己見了虞沉,既暫時沒法補課沒法一起睡不說,搞不好牧星嶼也會硬要來見見他,于是干脆釜底抽薪,從根本上杜絕了這種可能。
常年侍奉在云尋嵐身邊的倪春等侍從,老早就習慣了青年這動不動就自閉的“毛病”,已是見多不怪;而剛來沒多久的傅炎熙、桂言、陸幽和宋氏兩兄弟等近衛們,卻不太能按捺住心里的擔憂。
特別是周一這天,他們瞅見易感期結束了將要返回邊境戰場的二皇子牧星嶼來與云尋嵐告別時,云尋嵐竟也沒開門,仍然待在自己的臥室里,僅通過傳訊儀和站在門外的牧星嶼簡單說了兩句客套話就算道別,心中更是憂慮。
所以晚飯期間,宋聽硚忍不住和哥哥宋聽硯聊起了這事“哥哥,說是臥床靜養,但三殿下靜養到幾乎連活人都不肯見了這正常嗎”
“不知道。”宋聽硯將視線轉向左后方狼尾黑發的藍瞳aha,朝他打聽,“虞沉,三殿下傳召埃德蒙醫生那天你就在現場對吧三殿下真的沒事嗎”
虞沉眼簾都沒掀,握著筷子戳肉的動作卻微微一頓“埃德蒙醫生說沒什么事。”
“對,別擔心,三殿下應該是沒事的。”
素來少言寡語的陸幽加入他們的交談“我聽說內侍們說,三殿下好像經常這樣,他不愿見人的時候,連太子殿下都撬不開他的門。”
宋聽硚繼續追問“那內侍們說有說三殿下為什么這樣嗎”
陸幽搖搖頭“沒說,他們也不清楚原因。”
“奇怪不過三殿下沒事就好。”桂言喃喃著,說完他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傅炎熙,“熙哥,你快到易感期了怎么都不關心一下三殿下”
傅炎熙今天全程光顧著吃飯,沒發表過一句“守護”三殿下的感言,一點兒都不像他本人。
“沒到易感期。”傅炎熙聞言解釋道,“我一直都很關心三殿下啊。”
桂言質問他“你關心你一聲不吭表面關心”
“我就算嘴上不說,但心里也一定是關心的。”傅炎熙決不允許有人質疑他對云尋嵐的忠誠,抬高下巴神色倨傲道,“我從十五歲起就開始關心三殿下了,你呢”
這點桂言確實比不過傅炎熙,他聲音磕絆了下“我、我是十七歲才”
“你們那么早就決定一輩子效忠于三殿下了嗎”
姬柏聽見傅炎熙和桂言這段對話,立馬抱著碗躥過來,好奇地打探。
但他的動作幅度有些大,起身換位時不小心撞倒了虞沉的咖啡杯,棕色的液體瞬間撒了一桌。
“姬柏。”藍瞳aha眉尾挑高,放下筷子叫了聲姬柏的名字,一貫嗓音低沉仿佛罵人前的冷酷警告,“你把我的咖啡打翻了。”
姬柏不想領教虞沉那張嘴的攻擊性有多強,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重新倒一杯去。”
虞沉端著餐盤換了個位置坐“不用了,下次注意。”
姬柏對虞沉這么好說話感到驚訝“好的虞哥,下次一定,多謝多謝。”
桂言卻迷茫地側過腦袋“虞沉,你現在罵臟話怎么還帶口音了呢”
虞沉“”
他皺眉“我什么時候罵臟話了”
虞沉覺得自己最近可有素質了,除了那個叫“養魚新手”的野生網絡色魔以外誰都沒有罵過,桂言怎么誹謗他啊
桂言努努嘴,指著姬柏解釋說“你剛剛不是罵他了嗎”
虞沉很是無語“我沒罵他,我那是在叫他的名字。”
傅炎熙也納悶了“他不是叫雞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