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庭搖頭嘆氣,為又一個拜倒在云尋嵐美色下的可憐人哀悼“你完咯,我看不是你去色誘三殿下,是你被三殿下色誘住了。”
“”
對于這句結論,虞沉沒有為自己辯白半句。
因為他承認,皇子殿下的勾引確實奏效了,他的確有被皇子殿下色誘到那么一點點就一點,不多。
可這么一丁點的動心,就像方程式里無法預料的隨機變數,已經是他生命里最神秘的意外了,他無法控制。
于是虞沉把訓練服換好,準備出門前,又一次在那支被裝在水杯里的荔枝玫瑰旁停下腳步。
那支玫瑰幾乎已是全部盛開的狀態了。
僅有最中央的一點花苞還含羞帶怯似的緊緊斂著。
虞沉垂眸注視著它,與昨晚躺在云尋嵐身畔,凝視青年閉著雙眼的面龐時一樣。
那一刻,虞沉想看到什么呢
他想看到云尋嵐睜開眼睛,用那雙宛如恒星的金色眼瞳回望自己,仿佛潮汐鎖定般,永遠不再改變朝向。
虞沉順應心中惡劣的欲望,抬起右手,將食指和中指并排插進花苞中央,暴力剝開荔枝玫瑰細膩脆弱的花瓣,使它無法反抗地暴露出自己那尚未成熟的金色花蕊。
它可真像云尋嵐的眼睛啊。虞沉心想。
他收回手指,置于眼前端詳了片霎,又俯首從指根輕輕舔到指尖,品嘗這股清潤新鮮的白荔肉香息,aha用以標記愛人的犬齒不受控齜出發癢,卻尋不到可以咬住占有的柔軟腺體。
虞沉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一切血與肉、全部皮和骨都在為這支荔枝玫瑰而沸騰燃燒。
待他把與銀發青年相仿的所有氣息都吞咽吃盡后,這間門宿舍便如墜入海底的沉船,完全被腥冷潮濕的海水吞沒包裹連那支荔枝玫瑰也不例外。
虞沉渾身燥熱得不正常。
他感覺自己又快要進入易感期了,亦或已經進入了,是他沒察覺到而已。
因此虞沉給自己打了針aha易感期抑制劑,又貼了兩層著軍用級強效抑制貼,做好全副武裝,確保自己不會泄露半點信息素后才離開。
結果晨訓時,和虞沉對練的宋聽硚被揍得吱哇亂叫“虞沉你又易感期了啊下手這么狠,打輕點啊,疼死人了不行,我得讓我哥來和你練。”
宋聽硚挨不了這毒打,躥到宋聽硯身后,毫不猶豫地把哥哥推出來坑害。
宋聽硯被揍趴兩輪后也忍不住了,揉著肩膀詢問虞沉“虞沉,你今天跟吃了火藥一樣,是不是我弟惹到你了我和他沒關系,不是一伙的,你還是去揍他吧。”
宋聽硚“”
宋聽硚正要聲討譴責好哥哥的背刺,就聽見虞沉否認道“沒吃火藥。”
他轉頭看向虞沉,順著話茬問“那你吃了什么火氣這么大。”
吃了什么
他倒是真想吃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