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馬上接話“適合啊,肯定很適合。”
“你不是沒有眼睛”云尋嵐蹙眉,感覺系統在敷衍誆騙自己,“你都看不到,又怎么知道適不適合呢”
系統“呵”了一聲,嗤鼻道“你就說它能不能拿來喝酒”
云尋嵐“能。”
系統“別管是什么杯子,能拿來喝酒就是好杯子。”
“好吧。”云尋嵐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那酒呢這是紅酒。”
系統又冷嗤“你就說它是不是酒”
云尋嵐“”
云尋嵐不再問系統話了,他覺得系統不太靠譜。
他把酒瓶和酒杯放下,正猶豫著要不要叫倪春過來一趟,把紅酒和高腳杯換掉時,光腦ai管家卻告訴他虞沉到了。
云尋嵐一瞬間緊張起來,無暇再顧念其他,慌慌忙忙端正儀容,整理衣襟,怕有任何不得體之處。
而與此同時,等候在門外的虞沉也在檢查自己的衣著儀表。
他今天特地穿了身銀灰色的西裝,沒系領帶,但在領角處配了枚粉色的領扣,用優雅矜貴的裝束給自己披上一層紳士面具,連里面的襯衫都用袖箍進行了固定,把寫在aha基因里的好斗兇性和侵略欲望悉數隱匿,這才抬手輕輕去敲云尋嵐的病房門。
“咔”
房門開啟的響動十分細微,壓蓋不過虞沉急促劇烈的心跳聲。而它脈動的頻率,在聽見門內銀發青年微啞的嗓音后,還變得愈發狂亂無序了。
因為青年對他說“虞沉,我好想你。”
注意尺度。
不能太殷切,也不能太冷淡。
云尋嵐牢牢銘記著系統的告誡,所以他的身體很冷漠,在原地站著一動不動,沒有張開雙臂用肢體語言表示自己對虞沉的歡迎,只靠動嘴唇來表達自己的滿腔熱忱,彎眸笑著對門口的男人說“我等你很久了。”
虞沉耳根開始泛紅。
他沒想到自己才剛到這里,皇子殿下就毫不遮掩地對他表達思念與愛意,讓人難以招架。
魚大概也招架不住。
他帶來的那條藍斗魚在開門的一刻便火速調頭,腦袋直勾勾地巴望青年,魚尾像乞憐小狗似的都快搖出花了沒出息的舔狗不,舔魚。
“抱歉,讓殿下您久等了。”
虞沉走進病房,將藍斗魚放到圓桌上,垂睫錯開青年的目光,視線掃過圓桌上的紅酒玫瑰和高腳杯,在燭光晚餐一般的曖昧光影氛圍中,啞聲回云尋嵐道“我也非常想念您。”
云尋嵐沒有過多眷注他的寵物小魚,他把自己有限的視力都拿來關注虞沉了。
然后云尋嵐發現,虞沉身上的穿扮和往常不太一樣。
藍瞳aha今天西裝革履,舉止慢條斯理,以往總是散散垂落的狼尾黑發,被他捋起一半在腦后扎了個小揪,那具高大健碩的身軀被挺括板硬的布
料所包裹,將男人陰戾桀驁的暴徒身份深藏,令他仿佛一位血統高貴的掌權者,性情沉穩內斂,鋒芒含而不露。
云尋嵐微訝“你扎頭發了啊。”
“嗯。”哪怕只答了一個字,虞沉的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云尋嵐時刻謹記“哄”字訣,接著哄他“很好看。”
虞沉抬眸,目光如指尖,寸寸撫過青年面容,嗓音低沉“你也很好看。”
而云尋嵐從正面哄完了aha,就側首去看藍斗魚,從另一個角度夸虞沉“它果然被你照顧的很好,我真是個不稱職的主人,連名字都還沒為它取呢。”
正如虞沉昨天告訴他的那樣,藍斗魚和剛買下時相比足足肥了一圈,好像它這幾天都在鼓足了勁兒去長肉,去長尾,好讓自己比其他雄性更有競爭力似的。
“它這么喜歡你。”虞沉瞥了眼舔狗藍斗魚,很大度地說,“現在取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