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尋嵐也在心里附和這是結拜酒,你還是不喝為妙。
他只叫住虞沉“虞沉,你走之前,能不能再對我說一遍你的誓言。”
“嗯,好。”虞沉聽話得不像是個易感期的aha,不僅沒對屋子里另一個aha充滿敵意,還對他千依百順,“我發誓,我的心臟將永遠只為你”
“不不不,不是這句。”云尋嵐輕輕牽了下男人的手指,打斷他,“是你在近衛軍面試上的那句。”
虞沉“”
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虞沉不能理解。
關于云尋嵐總是要聽他說這句狗屁“誓言”的事,虞沉有過很多猜測,比如在最開始,他覺得云尋嵐是想敲打懲罰他;到了后面,他又覺得這或許是云尋嵐想吸引他注意力的小花招。
而現在他都已經中招,被青年釣得死死的了。
云尋嵐為什么還要聽他繼續說這句“誓言”呢
換個別的誓言行不行
虞沉想和云尋嵐商量商量“殿下,我”
似乎是猜到他要說什么,云尋嵐說“我就想聽那句。”
“那是我們的定情之誓,所以往后你就不用再當著別人的面,只對我一個人說就好了。可以嗎”銀發青年順著他的手指往上,與他十指相扣,仿佛淬了金粉的眼瞳中也滿是他的身影,“這是我身為你戀人,想要擁有的特權。”
虞沉卻硬是抗住了這波攻勢,無奈道,“那是句罵人的話,你現在是我的戀人,我不能再對你說了。”
會罵老婆的aha那還配是aha嗎是畜生。
“現在天還沒黑,是白天。”云尋嵐從善如流改口,“所以我們是兄弟,你可以說。”
虞沉“”
操
虞沉服了。
“不能說。”他鐵了心堅持自己不罵老婆的原則,“你可以把我當兄弟,但不管白天還是黑夜,我只會把你當老戀人。”
老戀人云尋嵐“”
見動之以情不行,云尋嵐只能曉之以理了“虞沉,我有迫不得已,但不能告訴你的理由必須要聽。”
虞沉默然數秒“必須要”
“嗯。”云尋嵐望著虞沉點頭,“我沒有騙你。”
他不知道自己眼中流露著掙扎與祈求。
而虞沉看到了。
虞沉也為他屈服了。
藍瞳aha垂首靠近云尋嵐,隔著冰涼的止咬器貼住青年臉頰,無可奈何輕聲說出云尋嵐想聽的那句“誓言”,說完之后,他又認真補了一句“對不起。”
云尋嵐在系統“任務完成”的通知聲中,怔怔凝視著虞沉的雙眼凝視那抹冰冷卻溫柔的藍色。
“虞沉。”他又叫住即將出門的男人。
aha毫不遲疑地為他駐足停步,轉身后卻嚴肅道“這種話一天最多只能聽一遍,今天已經聽過了。”
云尋嵐搖搖頭,彎起眼眸問他“當你的戀人,戰爭心理學需要考幾分呀”
“是你的話”
虞沉挑眉,朝云尋嵐揮揮玫瑰花束“0分就可以。”
云尋嵐笑著目送虞沉離開,直到病房門徹底闔緊,他唇角的笑容才漸漸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