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倪春心思敏捷,接下云尋嵐命令的同時,還十分自然地把手中屬于青年的外套遞給了虞沉。
云尋嵐見狀贊許道“倪春可真懂我。”
如此一來,等會兒上了飛行器,他就能拿換衣服當借口,讓虞沉陪他去更衣室了。
系統卻又在表示不滿了“他能有我懂你”
“這是自然。”云尋嵐哄它,“小居,最懂我的還是你。”
“那是,倪春只知你要和虞沉幽會。”系統非常自豪道,“卻不知我們還要趁機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不,任務可以等晚上再做,因為晚上我還要找虞沉給我補課,再讓他和我一起睡覺。”云尋嵐否認了系統的話,“而現在,我就是想找虞沉幽會。”
系統非常失望,嚴肅地批評他“你現在做任務一點也不積極了,沉迷男色的嘴臉令我感到陌生”
云尋嵐不肯承認這莫須有的罪名“我和虞沉還沒開始色呢。”
更何況他又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怎么可能沉迷于男色呢
云尋嵐和系統講道理“我和虞沉談好戀愛,也是順利完成任務的重要一環。”
因此他去到更衣室,看見跟在自己身后進來的虞沉,把外套一放下就要離開,云尋嵐便趕忙叫住男人“虞沉,你就要走了嗎”
已經轉過身的虞沉霎時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看云尋嵐,他背對青年,無奈地說“殿下,我在這里待太久,同事們會起疑。”
虞沉謹記云尋嵐不想公開他們戀情的事,那他進來送一下外套就得趕緊出去了,還待在更衣室里干什么呢看人家皇子殿下換衣服么
而且他跟著云尋嵐一塊進來其實就有些不太合適了,他手上的衣物是外套,更衣室里又有許多皇子殿下的備用衣服,不缺他手上這一件。
所以虞沉認為,要防止同事們對他和云尋嵐的關系起疑,那就得時刻注意他們的言行舉止與行為做事是否妥當。
結果他卻聽見青年說“沒關系的,你可以待久一點。”
云尋嵐的確覺得哪怕全體近衛都發現他和虞沉在談戀愛也沒事呀,他是說過不公開戀情,但是不公開戀情又不等于必須要隱瞞戀情,二者怎么能混為一談呢
他走向虞沉,輕輕牽住aha的手指,繞到人面前攔住他要出去的道路,金瞳專注地凝視著男人藍色的眼眸,嗓音是一貫摻雜著些低啞的溫和“我感覺你今天好像不怎么高興。”
云尋嵐比虞沉要矮一些,故他看虞沉時,總要微微仰起面龐,像一個等待被親吻的姿勢。
這個角度虞沉總是看不見云尋嵐眼皮上的那顆紅痣,他只能看道青年因長時間駕駛機甲而微微泛著層淡粉的臉頰,以及說話間緩慢開合的唇瓣中央暴露的殷紅舌尖。
那是種難以抵抗的誘惑。
虞沉也是在稍稍俯首之后才恍然發覺自己還戴著止咬器。
不能親吻戀人的挫敗使虞沉越發煩悶,他挪開目光,望向那件大概還殘留著自己體溫,但屬于青年的、他想偷偷埋進去嗅聞的外套說“易感期的aha都是這德性。”
天生的、基因決定的、無法更改的,和什么不能公開、不能接吻、以及簡聞溪沒半點干系。
云尋嵐也知道易感期的aha大多會很黏戀人,得不了戀人的信息素撫慰就感覺要死了一樣,有些意志力薄弱的aha甚至還會哭或者裝哭,總之會用盡各種手段吸引戀人的注意力,來滿足自己渴望獨占戀人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