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干凈,一個錯字都沒有,看起來相當虔誠。
嘶
想起他抄經前才做完那事兒,且張嘴閉嘴就是性那什么交的,后腳一個人在祠堂抄經,還抄得這么認真。
這人真的好扭曲。
沉默片刻,檀灼望著抄經的男人,一本正經問“你這是在懺悔”
“懺悔什么”
“懺悔你昨晚做了三次半。”
“不悔。”
朝徊渡看著還堆在一旁的空白絹紙,揉了揉眉梢,偏冷的音質多了幾分溫沉,“出去玩吧。”
“我今晚零點之前要抄完這些。”
“還有時間限制,不知道還以為你趕作業呢。”
但看朝徊渡并非玩笑,檀灼小聲嘟囔,“好吧好吧,我不打擾你了。”
檀灼嘴上有小脾氣,但還是乖乖起身離開。
順手將西裝外套搭回去。
冰冷偌大的祠堂內,隨著少女離開,恢復了之前的清寂,只是多了一縷清甜馥郁的香氣,在空氣中流連,久久不散。
幾分鐘后,朝徊渡將那件被檀灼穿過的西裝,披回了自己肩膀。
管家領著檀灼參觀朝園,昨晚事情太多,她都沒有仔細欣賞朝園內的風景,便應下了。
這棟上百年之久的建筑群,雕梁畫棟之間,一呼一吸皆是上百年古木遺留的木調香,是調香師無論如何也難以復刻的韻味。
一步一景,美不勝收。
偶遇荷塘,看著大片大片荷花綻放,檀灼突然想起什么,問道“附近有后山嗎”
管家愣了下。
雖不解其意,還是指點了方向。
朝徊渡抄完經文,已經晚上九點鐘。
不知何時,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江城本就雨多,尤其夏天來臨之前,倒也不奇怪。
崔秘書將寫好的經文打包并且做好防水,“還有三小時,送到顧老爺子那邊時間剛好。”
“好。”
朝徊渡極其淡薄地應了聲,沒讓保鏢撐傘,自己撐著一把傘,不緊不慢地往居所走去。
等抵達時,雨越下越大。
細密雨簾將小樓籠罩其中,霧蒙蒙的,像是一座囚籠。
沒有開燈。
朝徊渡進門后,將傘遞給傭人“太太睡下了”
傭人“太太還沒回來。”
男人眉心輕折,剛準備開口詢問。
身后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他轉過身去。
廊檐下,被雨淋得濕透的少女突然出現,烏黑柔順的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肌膚上,還在往下滴水,本就纖薄至極的身影,在水跡滴答中,像是被風雨侵襲過后的嬌貴花朵,有種易碎的伶仃感。
朝徊渡神色沉斂幾分,拿起傭人遞過來的浴巾便蓋到少女腦袋上,居高臨下地問她“去哪里了”
檀灼掀開懷里半扣的漁夫帽,露出里面藏的嚴嚴實實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捧給朝徊渡看。
她仰著臉,一雙明眸在燈光下像是有星河墜落。
問他“好看嗎”
朝徊渡視線下移。
驀地頓住。
一朵重瓣芍藥,在少女雪白手心熱烈綻放。
她渾身濕透,而護在懷里的芍藥卻開得極美極艷的,沒沾半點雨水。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