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他這個人,何以談愛”
“他身上留著我們朝家人的血,只有掌控欲和野心,女人對他而言,只是消遣與利用,你聰明的話,就該及時止損。”
檀灼抿了抿唇,眼睫脆弱地顫抖了下,似乎在考慮什么,最后很輕很輕地說了句“消遣也行,只要在他身邊,我愿意當他的玩、物。”
內心yue。
差點被自己酸到。
不單單她被自己酸到,老爺子亦是神色不明。
他來之前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比如檀灼是為了錢,或者為了權,亦或者為他孫子皮相,就是沒想過他們是真愛。
檀灼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免得自己忍不住笑場,“就跟爺爺和初戀的愛情一樣,單純又美好,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金錢衡量不了,那肯定是給的少了。
朝徊渡比九個億值多了
少女自然地轉移話題,明艷動人的臉蛋上寫滿關懷,“說起這個,上次您得知初戀送的是贗品花瓶,沒有給您留下什么陰影吧”
朝老爺子“”
前方攥著手機的助理咽了咽口水,朝太太牛逼,這都敢問。
快一個月了,沒人敢提那尊贗品花瓶的事情。
老爺子一切動向,皆在朝徊渡掌控之中,他身邊的貼身助理,也是朝徊渡的人。
從老爺子和檀灼談判的第一句話開始,便進行了實時轉達。
此時返回江城的賓利車內。
崔秘書的手機里實時播放老爺子跟檀灼的對話。
處事不驚的崔秘書,此時難以克制住抽動的唇角,怕自己沒忍住笑出聲。
真不愧是朝總親自選的太太,竟然敢這么忽悠老爺子,重點是老爺子好像還信了。
聽到她過分浮夸的愛意訴說,朝徊渡放在膝蓋上的長指慢條斯理地摩挲著手機邊框,而此時他手機屏幕上,正是與檀灼的微信頁面。
照片里的少女眉眼彎彎,像是狡黠的獵物,在不知死活的挑釁獵手。
朝徊渡聽著檀灼的聲音,可以想象到她此時得意的模樣。
崔秘書聽到電話掛了,說明談判結束,老爺子應該挺后悔來這趟的。
他提醒道“boss,老爺子應該不會這么輕易放棄。”
朝徊渡語調冷漠地應了聲,視線滑過少女脖頸上那極具暗示性的禮物項鏈與自己曾經穿過的襯衣,沿著敞開的領口,似在雪白肌膚上輕輕搖晃。
男人淡泊的唇瓣微啟,徐徐道“既然太閑,給他找點事兒干。”
“葉家最近”
崔秘書懂了,boss這是要警告葉家。
如今boss坐穩了朝氏集團掌權者的位置,自然不容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繼續扯著老爺子這張虎皮謀事。
甚至到如今還敢妄想朝太太的位置。
檀灼站在車門外,朝著里面的老爺子揮手“爺爺再見呀,下次聊”
“我給您講一下如何辨別花瓶真假,下次肯定就不會再受騙啦”
加長豪車立刻開走,沒有半點停留。
檀灼雙手環臂,懶洋洋地站在原地勾唇。
她可真是聰明
就算沒有朝徊渡,照樣能淡定地面對老爺子,穩穩保住朝太太的位置。
只是很快,她也笑不出來了,在進入圖書館尋找需要看的資料書籍時,又察覺到了熟悉的若有若無的窺視。
猝然轉身,看向書架一側,那窺視感頃刻間就消失了,仿佛能預測她下一步的行動。
這個人要么特別了解她,要么是個非常有經驗的跟蹤犯。
無論是那種,對檀灼而言,都很可怕。
少女拿著本梵文經書的纖細手指因為用力,淡粉指尖都泛著白色。
隨后整整一天,檀灼一直警惕,這是第一次,她感覺那個窺視感離她那么近。
近到仿佛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