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
檀灼也顧不得什么,隨手拿起一件襯衣蓋在自己臉上,就著這個姿勢安祥地躺下。
她死了。
自從遇見朝徊渡,檀灼感覺自己這一輩子的羞恥都提前用盡了。
大概再經歷幾次,她的羞恥心也要消弭,最后刀槍不入,和某人一樣。
古人誠不欺我近朱者不一定赤,但近墨者一定黑
少女身子纖薄,倒進布料堆里,若非那半露在外面的雪白腳掌,整個人幾乎與那堆衣服融于一體。
朝徊渡沒著急,反倒是先去了浴室。
留下她一個人冷靜冷靜。
聽到浴室門關閉的聲音,那股子極具侵略性的壓迫感消失,檀灼終于放松了點,身子軟軟地不想動,大腦卻在高速運轉。
朝徊渡知道,也就是說朝徊渡在時,她最后夢游的目的地都是他懷里,早晨醒來才會安安穩穩的睡在床上,導致她誤以為自己沒夢游。
想到這里,檀灼睫毛不自覺的顫了下,抿了抿干澀的紅唇,強迫自己繼續理智往下捋。
果然,朝徊渡身上的香會讓她有安全感。
怎么說呢,也算好事,畢竟只要朝徊渡陪著睡,她夢游就不會脫離他身邊。
無意識夢游,能直奔柜子還好,但萬一去了什么奇怪地方,就很可怕。
等檀灼想通后,惦記著要怎么說服朝徊渡日日回來陪她睡。
忽而面前一亮。
擋住視線襯衣被掀開。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干的。
檀灼下意識伸出手腕擋了擋光,與此同時一道陰影垂落下來,幾乎將她整個人覆蓋著。
“干嘛”
她還沒想好怎么面對呢。
朝徊渡長指慢條斯理地勾住垂落在少女前面尚未摘下來的領帶,輕扯了下,隨即俯身不疾不徐地逼近了她“想好選哪個了”
擦得半干的濕發隨意捋在腦后,額前有凌亂碎發垂落,相較于之前西裝革履時的成熟端方,濕透后更似墨染的發色襯著那雙琥珀色瞳孔,多了難以言喻的不羈肆意。
他甚至沒有穿睡袍
看似隨性,實則勢在必行。
選什么
檀灼猝不及防,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話中意思。
誰想這個了
她想的都是正經事
少女纖細雙手撐在他胸口,小腦瓜飛速運轉,想著到底怎么今天早晨才能避免自己的小嘴受罪“我我再考慮考慮。”
“先欠著好不好,我今天還得去參加一個活動。”
“要是唇角裂開或者紅腫,多難看呀。”檀灼能屈能伸,“主要是不能見人。”
朝徊渡定定地看了檀灼幾秒。
檀灼眼神無辜又真誠,生怕不相信自己,還準備拿手機給他看聊天記錄。
幾秒后,朝徊渡指節松開勾著的領帶,徐徐往下,一點一點沿著少女身上那件崩開口子的襯衣領口往下
他指腹溫度明明是微熱的,可檀灼卻緊張地打顫。
生怕朝徊渡毫不顧忌地直接懟進她嘴里。
誰知,對方看著她害怕的模樣,卻慢悠悠地從她大腿下方抽了件睡袍披在身上,極好說話“可以,緊張什么”
檀灼徹底松了口氣。
還好意思問她緊張什么還不是被你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