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末趙星茴要去美容院打耳洞。
前兩天她跟方歆出去逛街,在一家飾品店買了幾件可可愛愛的飾品,其中有兩對貝殼耳環,想著暑假去新加坡,正好可以戴上。
“你陪我。”她要聞楝陪,“方歆周末有事情。”
“周末我要去圖書館自習。”
“那我怎么辦”她反問。
聞楝沒吭聲,隔了會抬起頭望她,濃黑睫毛動了動,柔聲問“你覺得呢”
他這是沒空的意思,趙星茴精致下巴翹起,讓他看著辦“我不管,我就是要人陪。”
周末那天,聞楝跟著趙星茴出了門。
這間美容院趙星茴定期會來剪頭發,做其他項目還是第一次來,等趙星茴坐在單人沙發上做準備,抿著唇抓住了聞楝的手臂,他這才看出來她緊張。
趙星茴小時候害怕打針,凌微每次帶她去醫院,扎針抽血時都會伸手把她的眼睛捂住,導致現在趙星茴看見尖尖細細的針狀物還會下意識地回避。
她皺著臉,閉上眼睛,把腦袋躲在聞楝胳膊后。
“只有一點點疼感。”美容師操作熟練,笑著加快動作,“很快就好。”
饒是趙星茴悶頭一聲不吭,聞楝還是再一次領教了女生指甲的厲害,手臂一陣刺痛,很快留下了幾個紅紅深深的掐痕。
聞楝代勞聆聽注意事項,接過美容師給的消毒酒精和消炎藥膏,陪著趙星茴走出美容院。
她碰碰發紅的耳垂“好疼。聞楝,我要吃冰激凌。”
聞楝去便利店給她買冰激凌。
“怪不得你重感冒都不愿意去醫院吊水。”他輕描淡寫,“原來是怕打針。”
趙星茴“哼”了一聲,把臉扭過去,舔了口冰激凌。
打完耳洞,當然要出去玩,趙星茴拽著聞楝去電玩城打電動,起初還好好的,后來兩人賽車比賽,聞楝被趙星茴撞得天翻地覆寸步難行,換成投籃,她看比不過他又直接搶走了他的球,在抓娃娃機前趙星茴揪著聞楝的衣角跳腳,聞楝被她纏得眉棱越皺越深,最后神色微冷地給她抓了一只丑不拉幾的公仔。
“你是全天下抓娃娃最爛的人。”趙星茴把那只公仔送給了旁邊的小朋友。
“如果你不是非要拽著我的外套的話。”聞楝語氣生硬。
“我就是想要最里面那只啊。”她反駁。
兩人別別扭扭地去看電影,聞楝買了兩人份的爆米花和可樂,也不知道是什么爛片,整場觀影人數寥寥無幾,整個后排除了一對年輕情侶,只有趙星茴和聞楝兩人。
她光顧著低頭玩手機,時不時掏一把他手中的爆米花,可樂杯放在扶手,趙星茴盯著手機,低頭去咬吸管。
冷不丁被聞楝伸手擋了下。
濕潤的菱唇掠過他的手背,微黏的觸感是沾在唇上的爆米花糖漿,微涼是冰可樂的溫度,至于那一點柔軟
聞楝迅速縮回了手。
她瞪眼不悅“干嘛”
“你的可樂在那邊。”聞楝的嗓音有種別扭的平靜,“椅子另外一側。”
“你不早說。”她抿抿唇,伸手端起自己的可樂,深深吸了一大口,想了想,又伸手碰碰嘴唇,拭去剛才那一絲奇異觸感。
過了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