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場,陳今更安靜了,她在橋西村“惹事今”的花名肯定是消不掉了。
“那就按你們說的,等陳今把戶口遷過來了,再簽宅基地轉讓協議。”劉滿堂胸口堵了一腔悶氣,深深地看了陳文強一眼,“陳老板的眼光長遠,要是有什么好事情,麻煩您多提點兩句。有我在村里,陳今落戶下來,絕對沒人惹麻煩。按理說,村里分宅基地,每戶最多也就分120平,陳今分到的那塊宅基地嘛,也有其他人的地,想著轉讓過去,到時候都好說。”
陳文強摩挲著下巴,想了許久,“你的意思是村里給陳今分120平,另外的找村民轉讓是吧確定給轉讓了”
又抬頭看向莫律師,“這合法的吧我外甥女手里的錢也不多了,可不能被坑嘍。”
劉滿堂又被他氣到,都說了最多是120平,誰跟你說就是120平了
莫律師點了點頭。
“那行,那就,莫律師,麻煩你了啊。”涉及到合法流程問題,陳文強自己不懂,自然是聽莫律師的。
九十年代初考上大學的學生很多都會把戶口遷移到學校去,就是為了以后能分配城市里的工作,但要是想不遷,學校也不強制。說起來,陳今當時沒遷戶口還和橋西村有點淵源。
90年年初,突然傳出來消息說南城區郊區包括郊區底下的幾個村子要拆遷,那會兒大家興奮極了。畢竟他們也有城里的親戚,八十年代那會兒一些老城區的街道、小區拆遷后出現了不少百萬富翁,想想這潑天富貴要輪到他們了,外嫁的姑娘都想著把戶口遷回來,原來就在戶口本上的更不可能遷出去了。
到陳今要去學校報道了,家里想著不如留著戶口,萬一真的拆遷呢所以陳今就沒把戶口遷到學校。結果后來消息傳著傳著,變成只拆郊區和橋西村,當時陳芳天天后悔。
但這個世界的事情就是這么巧,到了今天,學校也不完全包分配了,橋西村也沒拆遷成功。
只便宜了陳今,從橋東村的戶口遷入到橋西村的戶口,那太簡單了,管轄的派出所就是村長陳光滿小兒子陳文豪任職的單位。
莫律師列了需要的材料清單,陳今嘿嘿笑了笑,“簡單。”
在村辦公室談好了事情,陳文強被劉滿堂拉住,非要請他到家里去吃個飯,陳文強此時心情大好,和劉滿堂有說有笑的。
莫律師被村民攔住,咨詢宅基地沒有轉讓協議怎么處理。
陳今待會還要開車送大舅和莫律師,跟著她爺回家吃飯。
劉老頭心情復雜這事情怎么就發展成這樣了呢
“小今,那個介紹費”
“放心吧,三萬塊,我不少你的。”
陳今猜測她大舅跟著去村長家里吃飯,可能是和宅基地轉讓有關,到時候,她名下的地估計不少。
劉老頭突然道“你大舅對你還真不錯。”
陳今驕傲地輕哼了一聲,“我大舅二舅三舅對我都好。”
得知陳今要落戶到橋西村,老劉家的人個個皺眉。
“陳今,你大舅真的沒有什么收到什么小道消息真的不是因為上頭在橋西村要有什么大動作”
“我大舅只是開建筑公司給人家建房子的,你看他像是和大人物攀上交情的樣子”陳今喝了一口可樂,打了個嗝,“我說了你們又不信,我手里錢不夠多了,買不上西城區郊區的地,只能來村里買地建房出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