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今來橋西村一趟,主要就是想去村里的辦公點找村長劉光滿“聊聊天”,還好這個人腦子還算清醒,不然的話真是難辦,讓橋西村的那幾個紅眼病來鬧幾次,她家生意還要不要做啦
陳今走出辦公點,回頭看劉家的祠堂,第一次正眼這邊的祠堂,才發現這邊的祠堂建得比橋東村的祠堂大氣多了。
就是外面看著大氣,走得近了才發現里面地上還散著垃圾,不知道這村里的人怎么想的。
路過村里某家,里面屋子傳出熱鬧的吆喝聲,聽聲音人還不少,她站在路上好奇地探頭看了眼,只看到窗邊站著幾個人,把里面的場景都給擋住了。
但她也只是停頓了幾十秒,就聽到了“對一”的激動聲,心下了然,人家在打牌。
回到蒙沖表哥開的超市里,陳今特別叮囑道“還有兩間商鋪沒出租對吧要是有人要租來開麻將館、棋牌室,就算了,太吵鬧了,影響樓上租客。”
而且看著風氣不好,人家租客來看到一幫大男人聚集在里面打牌、喝酒什么的,觀感太差。尤其是單身居住的女性,可能都要擔心這邊出租房的安全問題了。
蒙沖點頭,“放心吧,這個我有寫在合同里了,現在租店鋪的幾家也知道不能開這種店,否則我們可以直接停止出租。”
“你是看到前面那家開的棋牌店了吧也不知道那家人怎么想的,讓外人過來開這種店,勾得村里年輕小伙整天不務正業去打牌,里面賭錢呢。”
雖然橋西村挺多年輕小伙不務正業的,一個個的,打扮得奇形怪狀,每天騎著摩托車轟隆隆地出門。但是不務正業也比去打牌賭錢好啊,上了別人做莊的牌桌,能有幾個是能全身而退的只輸掉身上的錢都是輕的,要是堵急眼了跟人欠高利貸,家里的房子是都要給賠進去的。
“劉光滿就什么都不管”像這種,報警了來抓人,能把人關一段時間。
蒙沖嘆氣,“把店鋪租出去的是村支書親大哥,估計是村支書護著吧。”
“他們這邊也不全是姓劉的,人心齊不到一塊去,村支書就不是姓劉的。屁大點地方,都這么多彎彎繞繞。”
陳今冷笑,“就是地方小才多呢,有什么事情村里卡一道就夠嗆的了。池淺王八多啊。”
想起正事,陳今道“我找劉光滿說過了,過兩天他會去找想惹事的那幾家做思想工作,表哥,你有事再給我打電話。他們要是連他們村長的話都不聽,敢來鬧事,表哥你就直接報警。他們以為這村里是他們的地盤就能隨便搞事,我就讓他們知道國家法律也不是擺設。反正咱有錢,打得起官司。管這一片的派出所里還有文豪叔在呢。”
蒙沖點頭,然后就和她商量著想把他媽接過來,“我讓她過來幫我看看店,不然我這有時候有事走不開。”
這樓上是空了一間房給他住的,而超市里挪一挪,其實也可以挪出一塊睡覺的地方,這樣他晚上睡在超市里也行,萬一有人有急事,來找他還方便。
到時候就讓他媽住樓上房間,還能自己做飯吃。
陳今當然沒有意見了,說讓他自己看著辦。
劉老頭溜達到村尾,順道過來問陳今中午去不去家里吃飯。
“不去了,我待會去找我大舅。”
劉老頭“嗯”了一聲,站在站在超市門前仰頭看,陽光刺眼,他只看了兩秒就收回了視線。這么高的樓,他建四棟出來,前前后后花了十年時間,而陳今,只用了一年不到。有時候想不承認都不行,陳今的運道還真是好啊。
不過他過來也不是來感傷這些的,知道陳今不耐煩拐彎抹角地說話,他就直接開口問“你和我說實話,咱們村是不是真的有拆遷的消息出來”
誰和你是“咱們”了
陳今“反正我沒收到過,你實事求是說話哈,別轉頭出了這道門就到處說,是我說要拆遷的。我從來沒有聽到過橋西村確定拆遷的消息我拿我爸的命起誓,如果我知道了不說,那就天打雷劈劈死他。這個誓夠毒了吧可以信了吧”
“一天天的,說話都不聽的,都說了沒有沒有。我要是知道有拆遷,我早就圈更多宅基地出來,我在這再建一個橋東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