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都不是借口,手里現金流不充裕,但是手里又不是沒別的家產,真有心給,拿不出錢總能拿得出房產來的。
陳今輕呵,“說以后他們自己管孩子,這種話大舅您也信大姨大姨父現在還能折騰個十年,等到十年后呢表弟的教育他們要不要費心思管等到大姨大姨父老了需要人看著的時候,表弟也才成年啊,養老的事情還不是敏敏表姐一個人的事情。”
“哎呀,大舅您就別摻和他們的事情了,我看敏敏也不是非要去爭他們給的那點錢。”
陳文強看她,“怎么就那點錢了你現在手里錢多飄了是吧”
“怎么又扯上我了現在說的是敏敏表姐,她真的不一定還想著要大姨大姨父分的那筆錢。”
“不要錢,她最近和她爸媽鬧什么別扭”大舅語重心長道“這人也不是非得時時刻刻爭這一口氣,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拿到手里的最實在,別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陳今無奈,“也不是每個人都像大舅你那么務實啊。敏敏表姐就是生氣大姨大姨父現在這個態度,信念坍塌了唄,以前她是獨生女,大姨大姨父還有顧家那邊的親戚都寵著她,現在突然多個弟弟出來分寵,父母和親戚都開始道德綁架她讓她以后幫襯弟弟了。”
“有時候啊,人就是想爭一口氣。她拿了大姨大姨父分的錢,以后就永遠在他們面前矮一頭,以后她那個弟弟的事情就有理由全推給她,誰讓她拿了父母分的錢呢得感恩啊。”
“那換成你,你也是這么想”
陳今笑,“敏敏表姐沒我厚臉皮嘛,是我,給我多少拿多少,一拍兩散,誰來道德綁架我都沒用,反正我也可以沒道德。”
要是當初拆遷的是橋西村,她爺給她分多少,她絕對就拿多少。
陳文強被她說笑了,“你也就會耍嘴皮子功夫,輪到你的時候,你怕也是一分錢都不拿。”
“誰知道呢。”畢竟她也沒遇到過那種情境,就算做了選擇,以后也是可能會后悔的。
“隨便了,我該做的都做了,他們怎么想的自己搞吧。”
陳文強手肘搭在車窗上,靜下心來享受當下難得的清閑時刻。
安靜了幾分鐘,陳文強還是道“你大姨大姨父這倆人啊,也就這樣了。以后家里的生意、項目投資,我都不打算喊他們了。”
但現在已經投進來、簽過合同的,沒法分割,只能這樣了。
沒責任心、不靠譜的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沒道理有風險的事情他們躲遠了,等到有好處時還專門給他們留一份。
其實之前讓她一起參與橋西村建樓房的事情就能看出來了,只是當時沒深想。
陳今沒發表意見。
樹大分支,大舅“長兄如父”幾十年了,也該退下來了。
他們本來只想在山腳下找個石凳坐坐休息,但大舅聽到小賣部的老板說半山腰上開了家茶室,那邊環境優美,大舅抬頭看了眼,覺得半山腰也不過如此,就喊上陳今爬山去了。
半山腰確實還好,在陳今開始琢磨放棄往上爬的前一刻,就到新開的茶室了。環境幽美,茶香四溢,陳今把大紅袍當水喝,咕嚕咕嚕下去好幾杯,緩過來后就開始在茶室附近東轉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