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位了。
新悅的海外項目,顧時缊兩年前才接手,短短兩年,拿下海外市場,讓新悅集團的股價翻了翻。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期待著這條“大魚”能回到國內的池子里。
好讓這潭死水,被濺起新的水花。
聽聞顧時缊回國,不僅實業那邊圈內躁動,現在京北的所有財經雜志社也都想搶下他回國的初次專訪。
在這升起的私湯霧氣朦朧中,艾青沒看到姜吟的臉色驟變。
姜吟現在的臉色其實比她的名字還青。
“顧時缊嘛,我記得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艾青暫時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的好姐妹,你幫我問問他現在什么想法唄”
青梅竹馬這個人脈,該派上用場了。
其實一開始,誰都沒有聽姜吟提起過顧時缊,姜吟常常提起的兩位竹馬里并沒有顧時缊這個人。
艾青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這事,其實還是因為某次去姜吟父母家做客,偶然在姜吟的老房間里看到一張大合照。
是當時他們那大院兒里一起長大的孩子的合影。
艾青這才發現,原來姜吟的竹馬不止兩位,而是有三位。
照片里,姜吟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被簇擁著站在中間,而顧時缊站在最旁邊,只是半個透明人。
那天陽光熱烈,顧時缊穿著一身白衣,被過曝到幾乎要消失。
比起在姜吟右邊那位的溫柔明朗,和左邊那位的張揚桀驁,顧時缊的確沒有什么存在感。
最為顯眼的反而是他臉頰上的一張創可貼。
那天姜吟端著水果上來后,艾青就指著照片里的白衣少年,問她“這是怎么沒聽你說過,你還有第三個竹馬”
夏日烈陽晃眼,艾青那天也沒注意看姜吟的表情,只記得她平淡回答道。
“嗯,顧時缊。”
“不過我七歲的時候,他才搬過來,我十七歲的時候他就出國了,頂多是個半路人而已。”
“而且他就一冷酷大魔王,咱倆從小不對付,平時當然懶得說。”
艾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也是。
這顧時缊看著就是個很孤僻冷清的性子,跟姜吟這驕縱小公主確實天差地別。
估計別人都在哄小姑娘的時候,他還在毫不留情地潑冷水。
姜吟說完后,好像不是很想看見這照片,順手就給倒扣著放進了抽屜里。
艾青最后掃了匆匆一眼,卻隱約發覺這個所有人看鏡頭的時刻里,唯獨顧時缊看向了姜吟。
她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少年的秘密。
可她當時實在沒有看清,后來也沒有機會在看到那張照片來確認。
這邊沉默半晌。
姜吟忽然從水池里起身,水波輕涌。
她起身走過去換了個新的浴巾,背對著水池,疑惑道“他回國了”
艾青嗯了一聲,倒是反問她“你一點沒聽說嗎”
“沒。”姜吟頓了頓,緩步走到柜前,“我們關系又不好,他告訴我干什么”
隨后她又忽然一聲冷笑,“不過他低調回國更好,少來我這兒煩我,以前就屬他最煩人。”
滕寧完全狀況外,心里只掛念著那包“什么呀,怎么啦”
艾青自覺總結“大概就是你吟姐的死對頭回國了。”
一句話概要,媒體人的基本素養。
“臥槽,那完了呀”滕寧又是驚呼,又是起身的。
她激動得那水花都濺到艾青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