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床鋪正要休息的趙厭春一目十行我陪你一起去,周日我有兼職,咱們周六下午去。
唐念可嗯嗯謝謝寶寶jg
晉陽農業大學的一間男生寢室內。
宿舍已經熄燈,黑暗之中,躺在床上的王夏輾轉反側,一閉眼腦中就不斷閃現起白天發生的一幕幕。
男尸惡臭糜爛的脖頸斷面,濃郁的尸臭,淤紫的尸斑,飛濺的尸血,從活人變成女尸的女人,以及那團從嬰兒體內挑出的會收縮蠕動的肉團。
這些真實的畫面可比恐怖片刺激多了,王夏瞬間疑神疑鬼,只覺得周圍隨時都會出現一雙長著尸斑的冰涼雙手把他猛地拖進黑暗。
王夏想找舍友求安慰,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于是他縮在被窩里,默默的戴上耳機,點開了太上洞玄靈寶無量度人上妙真經。隨后他平躺在床上,雙手搭在腹部,面色逐漸安詳。
兩天后,葉雨和鄰居們一起參加了安家以及宋爺爺和趙奶奶的葬禮,其余鄰居以為他們真的是食物中毒而死,對于幾條鮮活的人命因為這種事一朝消逝,都不由有些唏噓,同時變得格外重視食品安全。
還有不少同學眼神傷感的前來吊唁,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前些日子還和他們一起為了高考拼搏的同學就這么離開了。
同時,葉雨注意到角落里站著兩個中年男女,他們面色蠟黃,雙眼腫如爛桃,比前來幫忙舉辦葬禮的安家親戚還要憔悴。他們盯著安家人遺像的神色更是復雜,悲傷、痛惜、憤懣以及其他葉雨看不出的復雜情緒。
他們也不走動,也不上前吊唁,只是在人群外站了許久,隨后才互相攙扶、步履蹣跚的離開,葉雨遙望他們離開,看過安子涵日記的她對于他們的身份隱約有了些猜測。
而當葉雨抱著一百個都市怪談去往墓園的時候,發現安子涵父母的墓離她很遠,反倒是一塊刻著安洋二字的墓碑和她的墓碑相依相伴。安子涵的墓碑上刻著安子涵與其女安樂樂之墓。
葉雨沉默的看了一眼,隨后彎腰,把懷中的書放在盆里,火苗迅速吞噬了雪白的書頁。
巫蚩狐疑這女的在日記里那么罵你,你還專門來祭拜她
他怎么不知道葉雨這么善良呢
我不是來專門祭拜,只是來完成替彭琦還東西的承諾而已。畢竟葉雨站起來,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那塊墓碑道葉雨速遞,使命必達
巫蚩神經
因為安子涵的死,同學群里氣氛低迷,本來約好這個星期舉辦的同學聚會在有人提議后,挪到了下個星期。最近忙于某些事的葉雨對此并無異議。
從墓地回去的路上,葉雨坐在公交車最后一排,看著就是個玩手機的普通女生,誰也不知道她輕點手機之間干了什么大事。
遠在晉陽市北區的胡啟亮正在一個蒼蠅館子和老友喝酒,酒精最能麻痹人的精
神,這幾日對于胡啟亮來說實在是風平浪靜,以至于醉意朦朧的他只覺得前幾天發生的事似乎就像一場夢。
什么幽靈公交車,什么晉陽協和醫院,什么高級怪談系統先生,都不過是他的南柯一夢罷了。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三級超凡者,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惹上傳說中的高級怪談呢
胡啟亮喝得興起,和老友在那扯著嗓門,你一句我一句的吹牛,時不時還互相吹捧幾句,乍一聽,仿佛只要他們兩人聯手,雙劍合璧,下一秒就要打遍神州、沖出地球、飛向宇宙了異樣。
也因此,醉醺醺的胡啟亮沒注意到手機屏幕亮了亮,片刻后,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正吹牛到高興處的胡啟亮被刺耳的鈴聲吵到,有些不高興的接通了電話。醉得說話都大舌頭了。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