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就給席慎澤撥了電話。
席慎澤正在開車回家的路上,看到是方書漫的來電,他很挺意外的。
席慎澤戴上一只耳機,將電話接通。
方書漫在聽筒那邊壓著聲音問他“你什么時候回家啊”
“我就快到家了啊。”席慎澤回答完就不明所以地問“你怎么壓著聲音講話家里來客人了啊”
方書漫立刻道“你先別回來”
“為什么”席慎澤直覺不對勁兒。
“家門口有個人在晃蕩,是找你的,我感覺來者不善,反正保險起見你先別回來,我這就聯系物業讓小區保安把他帶走。”方書漫還算鎮定。
席慎澤皺緊眉,急忙問“你和他遇上了你怎么樣書書”
“我沒事我沒事,”方書漫說“具體的等你一會兒回家再說,我先找物業。”
她說到這里有點生氣,“安保怎么能隨意放不是本小區的人進來啊”
上次請大家過來吃飯,席慎澤提前跟小區的門衛打好了招呼,說了丁開昭和秦之覺的車牌號碼以及楚悅云的名字,告訴門衛這些人晚上都是要到18號樓一單元1602來做客的,所以大家晚上才能順利進來。
這回居然能讓不是本小區的人溜進來,還找到了家門口。
結束和席慎澤的通話后,方書漫給物業打了電話,讓物業派人過來處理這件事。
沒多久,男人被安保帶走。
方書漫又給席慎澤打電話,告訴他“可以了,那個人走了。”
十多分鐘后,家門的鎖孔被人從外面轉動。
但因為方書漫在里面落了鎖,外面的人打不開。
席慎澤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傳過來“書書是我,可以開門了。”
方書漫立刻小跑過去給席慎澤開了門。
她一見到他就目光急切地在他身上梭巡,生怕他受傷,語氣也很擔憂“怎么樣沒遇見他吧”
席慎澤把手中拎的東西遞給方書漫,然后邊換鞋邊回他“沒遇上,別害怕。”
她低頭看著他給她的兩個袋子,一個里面裝著一盒半熟芝士,兩個獨立包裝的馬卡龍,還有一個小蛋糕。
另一個是水果,他今天買的是葡萄。
席慎澤穿上拖鞋后來到她面前,他伸手輕攬住她的腰,問她“你怎么知道有人在門口堵我他敲門了”
方書漫搖搖腦袋。
“我去樓下超市買菜去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在家門口徘徊,”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我感覺不對勁,沒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問我你是不是住這里,我就假裝沒聽過你的名字,問他什么法醫,然后告訴他這是我家,我才搬過來不久,他好像有點懵,我就立刻開門進家了。”
席慎澤欣慰又后怕。
他將方書漫摟進懷里,歉意地低聲道“讓你受驚嚇了。”
方書漫又搖頭,“你沒事比什么都好。”
這點驚嚇,跟他因為職業而遭遇過的各種危險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本來方書漫說做飯的,但最后成了席慎澤下廚。
她端著個小盤子,一邊吃甜品一邊圍著他轉,還好奇地問“他是誰啊為什么要找你”
“一個委托人。”席慎澤頓了頓,“他老婆去世了。”
“他說是后面開過來的那輛車撞死了他老婆,車主說是他老婆先突然騎著電瓶車摔倒的,他在看到人要倒的時侯就急忙剎了車,那個路段監控壞了,他們雙方又各執一詞,最后經過公安機關的法醫鑒定,死者的死因是急性心肌梗死。”
“法醫沒有在他老婆身上發現很明顯的車禍造成的傷痕,包括但不限于撞擊傷,碾挫傷等,只有淺表性的擦傷。”
方書漫像個認真聽老師講課的學生,乖乖點頭,車禍傷痕這個知識點她是知道的。
“然后法醫又對尸體進行了解剖,發現他老婆生前有心臟病,但他隱瞞了這個病史。”
方書漫疑問著“啊”了聲,“為什么要隱瞞病史”
“他他老婆入了什么意外險嗎”
席慎澤微一挑眉,應“嗯,有意外險。”
“你直覺很準。”他說。
被夸了,方書漫很開心地嘿嘿笑起來。
“所以,他老婆是在車輛開過來之前就發作了急性心肌梗死,后方來的車輛只是因為剎車有個緩沖,才又碰到了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