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漫疑問著“嗯”了下,她又勉強睜開眼看了看來電顯示,這才改口“慎哥”
“還起不起了”他好笑地問。
方書漫慢吞吞地回他“嗯,要起的。”
席慎澤溫聲告訴她“不想起不用勉強,多睡會兒也沒事。”
下一秒,方書漫聽到客廳有動靜,立刻就坐了起來,人也在一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她對席慎澤說“慎哥,爺爺好像要出門了,我讓他等等我,先掛了啊。”
不等席慎澤再說什么,方書漫就掐斷了通話。
連句“早安”都沒來得及說的席慎澤“”
他嘆了口氣,給方書漫在微信上發了句早安。
此時,方書漫剛叫住要出門的鄺仕玉“爺爺”
她打開房門,只露了個腦袋,對鄺仕玉說“爺爺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出門我很快的,換個衣服洗把臉就可以。”
鄺仕玉笑呵呵地回她“不急不急,你慢慢收拾,爺爺等你。”
方書漫現在房間了換好衣服,然后就進了衛生間。
她快速地洗漱刷牙,然后就跑了出來,她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跟鄺仕玉說“好啦,我們走吧爺爺。”
方書漫跟著鄺仕玉去了小區旁邊的公園。
公園里有好多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大家都在清晨的陽光和空氣中不緊不慢地晨練。
拉伸、慢走、打太極
十月初的早上,溫度略低。
哪怕方書漫穿著薄外套,都還是覺得有風侵襲了她的皮膚。
她不禁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鄺仕玉注意到她不經意間的動作,笑著問“冷啊”
方書漫彎眸說“是點涼颼颼的。”
鄺仕玉“跟爺爺來。”
到了公園的小廣場,鄺仕玉讓方書漫和他一起打八段錦。
方書漫笨拙地跟著鄺仕玉做動作,勉勉強強能跟上節奏。
等打完八段錦,鄺仕玉問“不冷了吧”
渾身暖乎乎的方書漫笑著點頭,身子暖了,感覺也很輕松。
打完八段錦,鄺仕玉和方書漫在旁邊的長椅上坐著休息了會兒。
鄺仕玉問她“漫漫,這會兒沒別人,你跟爺爺說說,你當年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
方書漫沒想到鄺仕玉會問她這個問題,她猝不及防怔忡住,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回答老人家。
鄺仕玉溫和道“爺爺不是質問你,也不是在向小澤討要一個說法和公道,爺爺就是想不明白,你們感情那么好,你也眼看就要熬出頭了,怎么突然說走就走了”
方書漫還是沒想好要怎么說。
有的事三言兩語也講不清楚。
她只能干巴巴地告訴鄺仕玉“爺爺,我當時覺得我真的配不上慎哥,他太好了,我不想成為他的拖累。”
“我覺得,我很虧欠他。”
其實直到現在,她依然這樣覺得。
鄺仕玉笑笑,“傻孩子。”
“愛本身就是時常覺得虧欠。”他告訴她“你覺得你虧欠他,他其實也覺得虧欠你。”
“你們兩個啊,都太懂事了,又都是心思重主意大的孩子。”鄺仕玉停頓了下,又說“太懂事不好,該任性些。”
“以后你就對他任性些,他喜歡的。”鄺仕玉囑咐方書漫。
方書漫笑起來,點頭,“好。”
“這些年過的不容易吧”鄺仕玉關切地問。
“還行的。”方書漫眉眼彎彎地回答。
她不愿多透露,是不想讓老人因為過去的事為她擔心,好與不好,也都過去了。
對她來說,前方會是好日子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