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頭往另一邊一偏,輕哼道“不給。”
說完還強調了一遍“說不給就不給。”
席慎澤突然湊過來就開始撓她癢癢肉。
本來靠在床頭的方書漫一瞬間就哈哈笑著滑了下去。
她在床上來回扭動,止不住地笑,“慎哥慎哥別撓了,我給你我給你”
席慎澤并沒有停下來,而是變本加厲,并慢條斯理地問她“給我什么”
“照片,啊哈哈哈哈給你照片”她急忙回答。
席慎澤壞心眼道“剛才不肯乖乖給我,現在只給照片不夠了。”
方書漫立馬說“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別撓了”
她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于是席慎澤趁火打劫“我要一次機會。”
她胡亂地抓著他的手,邊笑邊問“什么機會”
不等席慎澤說話,方書漫就又急忙答應“給給給,不管什么機會我都給你。”
她是在是快受不住他猛烈的撓癢癢肉攻勢了。
聽到她這樣說,席慎澤這才勉為其難地放過她。
方書漫躺在床上,深深地呼了口氣出來。
只不過,她還沒喘幾口氣,就被他攬著腰翻了個身,人一下子趴到了他身上。
她的長發散亂,席慎澤幫她撥弄了下。
“你來。”他言簡意賅地說。
說完用一個動作給了她暗示。
方書漫有些羞赧,“慎哥,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個病號啊”
席慎澤回答的格外從容且有理有據“腦袋上的傷不影響我做我想做的事。”
不給她推脫搪塞的機會,席慎澤就提醒道“剛剛是你說不管我要什么機會你都答應我的。”
“書書,我在向你討要一個你對我主動的機會。”他又用手幫她往后順了下散落下來的長發。
本打算蒙混過關的方書漫在聽到他這句話后,頓時放棄了反抗。
“那那你先關燈。”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提了個要求。
這么點小要求,席慎澤自然會滿足。
本來席慎澤想讓她全程主導的。
但沒多久,她就向他耍賴。
在這件事上,席慎澤發現他是真的有點高估方書漫。
最終也只好依了她,讓她歇著。
換他來。
席慎澤養傷這幾天,方書漫每晚都會幫他洗頭。
她很細致,也很溫柔。
當然,給他洗頭這活兒她做的也越來越熟練。
至少不會再多摁好幾泵頭的洗發水糊他頭發上。
席慎澤22號要去醫院拆線。
方書漫打一開始就說了要陪他去。
但是天不遂人愿,22號當天殯儀館送來好幾個因一起交通事故死亡的往生者。
方書漫忙的腳不沾地,一整天都沒坐下喝口水歇息過。
更別說請假陪席慎澤去醫院拆線了。
席慎澤一點也不怪她食言。
他知道她有她要做的事,也完全理解她工作的特殊性。
其實席慎澤自己也忙。
他當天下午是早退了兩個小時趕去醫院拆線的。
給他拆線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老師趙玉明的女兒趙樂茵。
這事兒是趙玉明提前給女兒打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