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明明應該在安多下車的人,卻陪著她走到了西藏的最西邊。
一路上出錢又出力,又沒有半分逾越,除了那個吻。
夏橘望著他倒映在后視鏡的背影。
忽然有點兒明白他那時候為什么會吻她了,或許明知結果不會太好,但是多年后回想起自己那一刻的懦弱,一定會后悔。
不會再有第二個那樣的夕陽了。
也不會再有這樣的雪山和湖泊,以及他們。
此時,他已經從后備箱里拿了背包向她走來,夏橘緩緩將車窗降了下來,他站在車窗外,依舊是那張沒有什么表情的臉“真的沒話跟我說”
這應該會是他們最后的一句話。
夏橘靜靜地看著他,忽然拽著他沖鋒衣的領口,直起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那一刻,風里全是她身上柑橘的清苦。
但是轉瞬即逝。
“還給你了。”她松開他外套的領口,若無其事開口道。
他修長冷白的手指撐在老舊車窗上,被迫低下的頭微微偏著,眸光直白而深沉“等我回來再說。”
可是他幾分鐘前才告訴過她,不用等。
夏橘仿若未聞的收回視線。
溫書堯不動聲色掃過她身后的suv,暗自深吸了口氣,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轉身往酒店里走去。
而他一走進大廳,在門口等候多時的人便迎了上來。
自然而然接過他遞來的背包和外套,向著大廳的另一個出口走去。
夏橘等到他的背影消失,也換到駕駛座,往自己訂得酒店駛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起床前往日喀則。
連著開了將近九個小時,夏橘坐得腰酸背痛,感覺從西藏回去以后,她近期都不會想碰方向盤了。
她將車開進自己提前預定的酒店。
她之前也是住得這里,不知道為什么感覺今天大廳的保安多了許多,氣氛也莫名嚴肅低沉了很多。
夏橘以為是有集團領導下來視察,故而沒有多想,推著行李往前臺走去,
這時,前臺的工作人員正在耐心和她前面的住客解釋“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酒店的三樓和四樓、五樓的房間都被預定了,不是有空房間不愿意給您住。”
那個住客自是不服。
拍著桌子和前臺的人爭辯。
前臺沒有說話,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保安。
旁邊的保安又高又壯,光是站在那就很有壓迫感,走上前冷冷開口道“先生,如果你執意鬧事的話,我們只能請你出去了。”
住客的太太連忙拉了拉他的衣服。
住客一氣之下收回自己的身份證離開了。
夏橘倒是無所謂,反正住哪都一樣,辦理完入住便向電梯走去了,而方才還冷冰冰的保安,主動過來幫她推行李。
夏橘也沒有多想。
道了聲謝。
那保安特別禮貌“不用謝,您太客氣了。”
同時面前的電梯抵達,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徑直向她看來,她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對方顯然也被她嚇到了,連忙微躬下腰,向她點了點頭。
而后才有條不紊往外走去。
夏橘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望著旁邊的保安試探性開口道“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