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橘以為那不過是一句玩笑,可是他真的就心甘情愿的讓她逗弄,清冷的眉眼間沒有一絲不悅,甚至反過來親吻她的指間。
夏橘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貼伏在他的身前吻他“溫書堯,你怎么這么好欺負啊”
他眉眼始終平靜溫柔,摟著她微微塌下的腰道“恩。”
而后不知想到什么,又意味深長的撫著她的頭發,補充道“只要你別玩了就跑,其他的,我都依你。”
夏橘起初還會懷疑溫書堯的真誠,可是這樣的生活過了整整兩周,他都沒有流露出一絲不耐煩。
知道她修復書畫不想被人打擾,他就主動幫她關上門,獨自在客廳里看書,見她出來再放下手里的東西,和她一起去睡覺。
他從不會告訴她要做什么,只是她想怎么做,他都陪著她。
也不會干預她的任何決定,只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施以援手,不會袖手旁觀來證明自己是對的。
夏橘發現自己真的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愛意。
她月事來了,疼得只能在床上躺著,他就讓她躺在他的腿上,用熱水袋替她敷肚子,輕輕揉她的腰。
夏橘不止一次問過他,溫書堯,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他的回答始終如一“因為你值得我對你這么好。”
夏橘漸漸也不再去追問。
時間不知不覺臨近除夕。
夏橘已經很久不過年了,對她而言,每一年都一樣。
陳海生每年都會回去待兩三天,然后返回深市,夏橘從前一直以為是他是害怕自己跟著他奔波,而今才知道,是他的父母從來沒滿意過她。
夏橘很早之前就聽陳海生說過他父母是做什么的,母親在大公司里做保潔,父親在外面開大貨車,奶奶沒有退休工資,癱瘓在床,父母的錢不止要養他,還要照顧年邁的奶奶。
父母幫不了他,他做任何事都只能靠自己。
夏橘不介意的,結果到頭來人家卻還在嫌棄她幫不上陳海生。
夏橘每每回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而今她在博物館修復的那尊佛像也完成了,溫老生前最后購回的最后一批藏品,也全部修復完畢,準備年后正式入駐新館。
夏橘完成最后一筆補色的時候,望著那尊佛像坐了好久好久。
生出一種目標完成的悵然若失。
她覺得她應該去和溫老說一聲的。
雖然她知道溫老的遺志遠不止如此,但是她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林老見她把這尊佛像修復的這么好,對她極為滿意,建議她來考自己的研究生,夏橘看了一眼他旁邊的小劉,果斷的搖了搖頭。
林老立刻看出她的深意“人家小劉差了嗎你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
夏橘沒搭理他,徑直從修復室走了出去。
今天沒有太陽,風也夾雜著一絲寒意。
她攏了攏身上的毛衣,同時接到了陳海生律師的電話,陳海生想和她談那套房子的事,夏橘沒忍住笑出了聲,讓律師換陳海生接電話。
陳海生沒想到夏橘會主動提出和她聊,不禁手指有些發顫。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