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橘寄完辭職信就給徐競然發了消息,向他明確了自己報道的日期。
徐競然立刻回了一個「ok」的手勢。
夏橘也不再多言。
轉眼半個月過去。
溫書堯和館內的人都沒有發現任何端倪,而她也很久沒有像現在這么輕松過了,走著路都湖拉著溫書堯的手,突然旋轉著跳一個舞。
溫書堯似乎也很享受這個瞬間,偶爾會問她在開心什么。
夏橘也會如實回答“因為想到我男人這么厲害,一點兒都不用我擔心,我就很開心。”
溫書堯顯然對這個稱呼也很受用。
依舊是那雙云淡風輕的樣子,但是望著她的眉眼卻是溫柔的,隱隱透著一絲縱容的寵溺。
“哪方面厲害”
“哪方面都厲害。”夏橘毫不客氣的夸贊道。
溫書堯便挑起唇角,不再問她了。
夏橘發現他真的很吃這一套,比用什么哄他都管用,而他似乎也終于放松下來,不用再去扮演那個他也很陌生的阿堯。
夏橘有時候替他回想起來,都覺得他真是煞費苦心。
可是她不會再想之前那種心疼他的感覺了。
尤其是半夜睡醒發現他不在,她起身到客廳里去找他,發現是他那些叔伯來找他的時候,他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衣,氣定神閑的坐在深棕色的真皮沙發上,整張臉上都寫滿了不以為然的漠然。
而他的兩個叔伯全是坐立難安的感覺。
明明是同樣的皮質,他雙腿交疊,背脊挺拔而筆直,而他們坐著都像是在黏屁股。
夏橘之前在飯桌上見過他們,
好像是他的三叔和五叔,較為年輕的五叔求著他到此為止,而三叔則是直接坦然,他只要愿意放過他們,就把當年發生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溫書堯依舊是那張沒有一絲波瀾的臉。
比起他們更像是一個成熟穩重的長者,渾身彌漫著透著洞悉世事的漠然。
夏橘發現他在她面前還是收斂了。
感覺到她在看他,他不經意的抬頭向她看來,見她站在樓梯轉角望著自己發愣,微微揚了揚頭,示意她回去睡覺。
夏橘這才轉身離開,而她走到樓梯的時候,最后透過樓梯的縫隙看了他一眼。
他單手扶著自己的頸脖,左右晃了晃,一點兒都不把他們的哀求放在心上。
夏橘之前還總覺得他可憐,每個人都在欺負算計他,哪怕他看起來在主導全場,也覺得他是苦的,而今看來那些明明就是1v5的v結算畫面。
她也由衷松了口氣,往樓上走去。
時間轉瞬又過去一周。
距離夏橘離職的時間越來越近,而館內和集團內部都沒有人來過問她,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沒時間。
夏橘也裝傻充愣。
發現按照
法律程序,她絕對是合規合法的。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溫書堯發現了要怎么辦。可他似乎真的很忙,并沒有時間過問這種小事,她也不由松了口氣。
夏橘也沒有和任何同事提過自己要離職的事,對待工作也一如既往的認真,甚至更加嚴格,絲毫沒有敷衍摸魚的意思,導致沒有一個人覺察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