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卷來,他身上一顆水珠墜落進溫泉水中,濺起了漣漪,一圈圈蕩開。
沈南柯把手機放到岸邊,脊背靠著冰冷的巖石,微微仰頭,她的臉頰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溫泉里顯出酚紅,一雙眼潮濕水潤,含著霧帶著情望著他,“必須今晚”
紗質的泳衣貼著她皙白的肌膚,隱隱可見皮膚的光澤,如上好白玉,在燈光下泛著瑩白光澤。
“是,今晚。”孟庭深往前走了一步,帶起了大片水花,他一半身體浸在熾熱滾燙中,一半落在凜冽寒風中,欲念高懸在利刃之上,被死死壓制,他冷靜地彎腰伸手去夠她身后的浴巾,“把浴巾披上,不泡了。”
孟庭深觸及到浴巾,沈南柯突然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冰涼濕漉的指尖抵著他,她聲音很輕,“低一下頭,老公。”
“嗯”他緊繃著弦緩緩看過去,她叫他什么
頭發忽然被揪住,他本能側身,腳下一滑重重摔進水中。頭沒有如預料磕到溫泉底部巖石,他在中途被拉了下,脊背在底部一撞便停住了。滾燙熾熱的溫泉水從四面八方涌來,遮住了眼,捂住了耳朵。窒息讓他想要起身對抗,下一刻,女人的身體壓住了他,柔軟的唇貼上了他的。
萬物俱籟。
放棄呼吸、放棄掙扎、放棄視物,他與本能對抗。
她含著他的唇,在熾熱密不透風的水中渡了一口新鮮空氣給他,隨著他張開嘴汲取之時,強勢攻入。
牙齒磕到了嘴唇,溫泉水混著血腥。他們看不清彼此,在熾熱中瘋狂吻著對方,水里翻出巨大的浪花,熱氣蒸騰四溢。
雪花融化在水中,身體在對抗中激烈地摩擦糾纏。
十三歲的沈南柯放棄了圍棋,學起了編程。十四歲的孟庭深放棄了從小學的圍棋,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持選了計算機。他在人前永遠沉穩,游刃有余。沒人知道他在房間燈熄滅后,怎么用遮光紙遮住洗手間窗戶,挑燈夜讀。
他要奔在沈南柯前面,她的目光才會在他身上。
最后一絲空氣用完,到達人類的極限。
他掌控了主動權,握住她的腰拖出水面,他們同時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急促地喘息。他把她抵在巖石上,反守為攻強勢探入她的唇。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激烈的吻戛然而止,渴望被理智強行鎮壓。
他睫毛一動,身上不斷地有水珠滾落砸在溫泉水池里。他的頭發濕透,往下滴著水,他們濕淋淋地糾纏在一起。
沈南柯的手臂纏著他的脖子,嫣紅水潤的唇貼著他的下唇。呼吸纏繞,她的鼻尖抵著他臉頰,她的頭發落到了他的肩上,遇到了冷空氣,有了蛇的質感,纏繞在他的皮膚上。
風停在半空中,他的欲望高高懸著,世界一片寂靜。
“孟總。”沈南柯用膝蓋抵著他,稍稍拉離一些距離,她眼中有濃霧,睫毛潮濕,聲音因為剛才的激吻而微喘,她冷靜地告訴他,“我來例假了。”
“什么”他的手指還陷在沈南柯的腰上,緊緊扣著她。
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摳開腰間大手,臉上的笑瞬間綻放開來,“月經,懂嗎月經期間絕對不能性生活。你的限定條件是今晚,那抱歉,不是我不履行賭約,而是條件不允許。”
孟庭深“”
沈南柯遠離了他,妖精一樣卷向了岸邊,她撿起他的浴袍披上,擋住了身材曲線,她往房子里走,“你自己解決吧。”
裹挾著雪花的凜冽寒風陡然撲向了孟庭深,鋒利如刀,打破了密不透風的熾熱,打破了她故意織造出來的美好幻境,殘酷的現實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她怎么會無緣無故主動吻他叫他老公
沈南柯的隱形眼鏡進水了,眼睛刺著疼。反鎖上兩道門,她快速摘掉隱形眼鏡,拿礦泉水沖洗,又漱口。剛才發瘋喝到了溫泉水,惡心至極。
孟庭深敢陰她